所以一路上,她也不主動和喬遠朝說話,隻時不時打量這個所謂高人。
倒是喬遠朝,不時就問季雲姝問題,他問的問題都很簡單,譬如跟隨傅鴻吟走了一路,可還習慣?對於雲國的人文習俗,有什麼見解沒有。
更為奇葩的就是,喬遠朝還問季雲姝打算何時成親。
季雲姝對其他問題倒是能答上來一些,一聽這個問題,就立馬側身,不再搭理喬遠朝。
喬遠朝哈哈大笑,這才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徒弟。
在路上走了整整五日才到達雲國都城,季雲姝雖不是雲國本地人,但以這具身體對雲國的熟悉程度,她還是更加喜歡雲國的風土人情。
“我想和厲飛上街走走,要不還是你和你師父先去宮裏吧?”
看到窗外十分熟悉的一草一木,季雲姝已然心癢難耐,想先一步下車走走。
傅鴻吟遲疑了一下,但想到入宮之後的情況,尚且難以預料,還是將季雲姝放在宮外好,於是就點頭道:“這樣也好,我和師父先去宮中探望太子殿下,你和厲飛先上街,回頭再去國師府尋我。”
季雲姝神色一愣,偷笑道:“我去你國師府幹嘛,現在可是已經回了雲國,我自己有家,才不去你那裏。”
她笑著起身,讓車夫停車,然後又讓厲飛先下車,等到她要下車時,才回頭將心裏憋著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你讓我去國師府找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折府尋人,總得有個正大光明的名目吧!”
傅鴻吟神色微滯,似乎是呆愣住了,季雲姝笑而不語,也沒再對傅鴻吟說什麼,她側眸看向喬遠朝,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轉身下了馬車。
厲飛就站在車外,看到季雲姝下來,連忙神情扶了一下,然後兩人很快朝著馬車相對的街頭走了過去。
喬遠朝這才將探出窗外的目光收回來,落向自己的徒弟,他微微笑著,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盡是溫和之色。
“那姑娘的話,你可是聽清楚了?”喬遠朝含笑發問。
傅鴻吟垂眸坐在原處,半天才深吸一口氣,回話道:“聽是聽懂了,隻是現在國本未立,徒兒又如何談這些。”
喬遠朝眸光微微凝住,他打量著自己的徒弟,深知其秉性,便也很容易就從傅鴻吟的這句話裏,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深意。
對待心愛之人,若不是不能給她長久安穩和平,那還不如什麼也不給她,隻維持現在的平和就好。
喬遠朝歎了一口氣,勸道:“宮裏的事情自然還有你其他師兄弟來解決,此女命徒不凡,你若是不抓緊一些,為師擔心……”
他這一番話還未說完,傅鴻吟就一臉凝重的打斷他道:“師父,您是不是算出來了什麼?”
喬遠朝精通堪輿卦算,傅鴻吟以往下山入世,喬遠朝都會親自為他起一次卦,卦像若是顯示為凶,傅鴻吟此行必會多加小心。若是為吉,他此行也能心安,所以,對於喬遠朝的話,傅鴻吟一向十分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