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門口進來的男人,顧月清無法控製的起身,隻是身體已經僵硬無比的她僅僅隻能將自己的胸膛挺起來。
“陳深言……”顧月清瞪著麵前的男人,這是她的愛侶,她的丈夫,她一直以為自己非常了解陳深言,隻是事到如今她才意識到,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月清。”和陰冷的視線截然相反,陳深言的聲音溫柔無比,“你好點沒有?”
顧月清卻完全沒有理會男人的問候,而是追問著:“麒兒呢?”
提到兩個人的孩子,陳深言的臉色卻意外的開始扭曲起來:“月清,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為什麼不願意問問我呢?”
說到這裏,陳深言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他惡狠狠地走到了顧月清的麵前,掐著顧月清的脖子,帶著一絲複仇的快意開口:“你知道嗎?你和那個男人生的孽種,已經去另外一個世界找他的親生父親了。”
聽出了陳深言的言外之意,顧月清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掙紮起來,隻是她的脖子被陳深言鉗製著,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徒勞的用手抓著陳深言的手——然而因為病痛,連這僅有的掙紮都已經非常無力了。
看著顧月清痛苦的樣子,陳深言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你知道嗎?為了讓你成為我的人,我甚至給你的家人錢,讓他們給你下藥,他們聽到我的要求,為了攀上我這棵大樹,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呢……”
聽著陳深言的話,顧月清絕望的淚水順著精致的臉龐流了下來,她這才發現,自己早就落入了陳深言的圈套之中。
這個男人用一己之力,毀掉了她的一生。
顧月清現在的表情似乎讓陳深言極其愉悅,他終於鬆開了顧月清,而失去憑依的顧月清就這樣直直的倒回了床上,身體發出了一聲悶響。
陳深言笑著,把玩著顧月清的輸液器,看著痛苦的顧月清,他補上了最後一刀:“你最愛的男人,也已經走了。”
他說什麼?
顧月清張開了嘴想要發出聲音,但是隻剩下了厚重的喘息聲。
“這瓶注射液,是有問題的。”陳深言說道,“你們一家人,就去下麵團聚吧。”
眼前的一切都逐漸開始模糊,顧月清終於失去了意識。
“姐姐!姐姐!”
喚醒顧月清的,是久違的顧明新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顧月清忍不住愣了一下,這個聲音明顯不是現在的顧明新該有的聲音,反而充滿了稚氣。
意識逐漸回籠,顧月清終於睜開眼睛,看清了麵前的人,卻突然愣住了。
這是……小時候的顧明新。
看著顧月清終於清醒過來,滿臉是淚的顧明新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開口:“姐姐!你終於醒了!”
顧月清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渾渾噩噩的看了顧明新一眼:“明新,我們……”
顧不上解釋,顧明新直接拉著顧月清的手走到了顧月牙的麵前,抱著顧月清的腰哀求道:“大姐,二姐快不行了,你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