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媽,收拾好了,我先回屋了。”
顧母正樂滋滋的想著自己以後的甜美日子,見家裏的活顧月清也都幹完了,自然不會留她在自己眼前堵心,揮揮手喜滋滋地說:“走吧走吧。”
回到屋裏,顧小南正在寫作業,因為剛剛開始學習,雖然小南的年紀比顧明新大不少,但是畢竟基礎太差,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顧月清也僅僅是認識幾個大字,還是因為前世的時候嫁給陳深言後,陳深言覺得她不識字有些不太好,勉勉強強教了她幾個常用的。
顧月清見顧小南在認認真真的學習,連她進門的聲音都沒有聽見,雖然心裏對溫慕雲的事情很著急,但也不好打擾小南的學習,自己走到另一邊打算繼續做小南的書包。
小南去學校上學沒有書包,每天隻能抱著書本,顧母又從來不會在意她的事情,顧月清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給顧小南做一個書包。
布料是廠子裏裁剪衣服剩下的,每天都有固定的清理工收拾,運往布料廠,別看這些殘損的製衣廠不要的布料,賣到布料廠又是一筆錢,許多窮苦人家買不起好的完整的布料,很多買這些布料回家將衣服縫縫補補又可以穿很久。
顧月清和那個清理殘損布料的大爺說了很久,那大爺才答應按賣給布料廠的價錢賣給顧月清。
顧月清挑了幾張比較完整的帶了回來,比劃比劃正好可以給顧小南做個新書包。
顧月清在製衣廠幹了不短的時間,對衣服的配色拚接都有了初步的了解,自然將顧小南的書包做的和文具店的差不多,甚至在顏色和配比上更好。
直到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部黑了,顧小南才將今天的作業做完,抬頭正好看見顧月清在煤油燈下縫著什麼東西。
“姐,你在做什麼呢?”顧小南見顧月清手上花花綠綠的布料們,以為是製衣廠的活要到家裏來做,“姐,你們廠子裏的活還要到家裏來做嗎?不是統一說用機器的嗎?”
顧月清見天已經黑了,也不打算再做了,要不然對眼睛不好。
她給顧小南做書包的事情是瞞著她的,顧月清是想再過幾天就是顧小南的生日,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於是顧月清把手裏的半成品收起來,點點頭說:“是廠子裏有些貨要補補,機器弄不了。”
顧小南對顧月清的話是深信不疑,點點頭沒在糾結這件事,卻是偷偷摸摸的走到門邊看了看,見沒有人後這才走到炕邊將書包裏溫慕雲交給她的信拿出來。
“姐,這是溫老師讓我給你的信。”顧小南將手裏的紙條交到顧月清手裏。
顧月清打開紙條,一行挺拔剛勁的字映入眼簾。
溫慕雲的字和他的人不太相同,溫慕雲是比較溫和的一個人,他的字卻是堅硬挺拔,筆鋒剛硬,讓人看著隱隱有幾分刀鋒出鞘的感覺。
溫慕雲知道顧月清不怎麼認識字,體貼的隻寫了兩句,還都是簡單易懂的常用字。
顧小南納悶的抬腳去看,精致的小臉再昏暗的煤油燈下忽明忽暗:“姐,溫老師寫的什麼啊?有沒有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