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歆雨一把抓起契約，當著墨羽的麵三兩下撕成了碎片。
墨羽眉頭一皺道：“你這是何意？”
“這張契約已經無用，今日雨兒是來和殿下商量另一件事的。”
顧歆雨看著墨羽的眸子，那眼神似乎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要冷漠。
墨羽歎了口氣，坐在顧歆雨身邊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淡淡道：“說來聽聽。”
“希望殿下能夠迎娶雨兒。”
噗！
墨羽一口茶全都吐了出去，嘴角還掛著一片茶葉。
“你...你說什麼？”
墨羽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就竟然會從顧歆雨口中說出來，她不是拒絕了自己嗎？又怎麼會....
“這便是新的契約，雨兒的真實身份便是自諸葛城而來的天命坤凰，可助殿下奪得皇位，雨兒需要的不過是殿下的權力，而契約結束，隻需殿下一紙休書，雨兒自然不會糾纏。”
顧歆雨直接對墨羽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她能夠相信的人也隻有墨羽了。
“成婚契約？嗬，真虧你想得出來。”
墨羽不得不佩服顧歆雨的勇氣，天命坤凰的名號如此響亮，多少人為此爭得頭破血流，她就這麼告訴自己了？
不過....
“若你想嫁，何須契約，等你嫁入寧王府，你便是寧王妃，就算是當今皇帝見了你也要尊稱一聲皇嫂，有何不好？”
顧歆雨卻淡漠的瞥了墨羽一眼道：“雨兒不願嫁，但雨兒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嗎？”
墨羽長歎一口氣，好一個別無選擇。
“既然如此，本王就答應你這個條件，白紙黑字立下契約，若你想要離開，本王自會賜你休書，放你離去。”
“好，一言為定！”
顧歆雨立刻叫青兒去找來了文房四寶，一紙婚書寫的清清楚楚。
隨後顧歆雨咬破了手指按下手印，將婚書遞給了墨羽。
墨羽接過婚書，看著還未幹涸的筆跡，自嘲地笑了笑。
“殿下，該你了。”
顧歆雨提醒了一句，墨羽便咬破手指印下了手印，重新將婚書交還給顧歆雨。
顧歆雨沒想到墨羽會將婚書交給自己保管，剛想要說什麼墨羽卻突然起身，抓住顧歆雨的肩膀看著她的眸子愧疚道：“對不起，本王食言了，但本王向你保證，將軍府之事，乃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
顧歆雨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這是何意？
推開了墨羽的手，顧歆雨別過頭道：“殿下，將軍府之事與你何幹？”
墨羽一把抓住顧歆雨的手將她拉了過來，深情款款道：“與本王何幹？既然答應了你保護蘇瑾與安夏，出了此事就是本王的過錯，本王不會找借口，也知道做什麼都難以彌補失去至親的疼苦，但本王隻希望能夠做些什麼。”
顧歆雨一把甩開墨羽的手冷聲道：“殿下，既然是契約，便隻是利益關係，還請殿下自重。”
墨羽見她這般冷漠的樣子，也知道她對自己的怨恨有多深。
“也罷，本王已被禁足三月，寧王府的令牌交由你保管，從今天起，你便全權代表本王，但有違抗者，可殺之。”
令牌放在桌上，墨羽長歎一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