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湊過來看熱鬧的士兵們又被胡立嚇跑了,但凡胡立走過的地方,身邊五米的人都會紛紛讓開。
胡立突然停下腳步,淡漠的眸子掃過身邊的士兵,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你,過來。”
被點名的士兵呼吸都滿了半拍,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胡....胡副將,不知有何吩咐?”
看著瑟瑟發抖的士兵,胡立笑道:“你很怕我嗎?”
“啊?沒有沒有,胡副將....”
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劍落在了他的肩頭,胡立歪著頭心不在焉的看著士兵,士兵嚇得想要叫卻不敢叫出聲來,止不住的顫抖。
“嗬,一個個的都隻會說謊罷了。”
收回了劍,胡立懶得理會被他嚇得不輕的士兵,孤身一人約上樓頂,就這麼躺了下來。
士兵聚成一團,將那個直接被嚇昏過去的士兵抬走了。
“哎,又被嚇昏一個,這是什麼事啊!”
“為什麼啊?胡副將看起來也沒那麼嚇人啊!”
“嗬嗬,看來你是新來的啊,知道胡副將是誰嗎?那可是前朝皇帝的親兒子啊!”
“親兒子?那怎麼成了副將?”
“我說他親手殺了皇帝你信嗎!”
“什麼!”
好信者都湊了過來,詢問著胡立的事情。
說話的那個士兵看了一眼躺在屋頂上休息的胡立,特意走的遠了些這才說道:“你們不知道啊,十年前,胡副將才十五歲,甚至被皇帝定為天湖國的太子,可那天夜裏不知道怎麼了,胡副將趁著皇帝夜間急召大臣商議要事之時痛下殺手,在場的十位大臣,甚至是服侍的二十多位婢女和太監全都被殺了!
後來胡副將被關了起來,成天在天牢裏念叨著天道不公便逆天而行,當今皇帝便好信前去探望,差點被胡副將一刀斬斷了脖子,至此之後胡副將就被關在天牢裏,若不是最近他正常了些,又趕上攻打樂陽國的這個時機,將他放了出來,他還在牢裏關著呢!”
眾人感慨萬千,卻搞不明白胡立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父皇,他已經是太子了,再等幾年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坐上皇位,可當初那麼一鬧,別提皇位了,現在還被當成了供人指使的傀儡,到這裏來送死,圖個什麼啊?
嘰嘰喳喳討論了半天,他們都想不通胡立想要幹什麼,不過他的凶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此時墨羽正在剛剛收拾好的臥房裏休息,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睡。
他無法忘記的是胡立轉身離開前的那個眼神,他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
但,又不像是直接衝著自己來的。
那種感覺很奇妙,他好歹也經曆了許多事情,能夠看出胡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況且第一次見麵就是頭上帶血,換做是誰都會對他印象頗深的吧?
這次的南域之行已經成功了一半,但對方躲在主城裏不出來也不是件好事,若是等到他們的援軍趕來,他們便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地步,但若是就此撤去,剛剛攻打下來的霍城部分豈不是拱手讓回去了?
那麼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盡快的攻破主城,必須要趕在援軍出現之前拿下才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