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回應那些下人，她很清楚這些人離開之後會說些什麼，無非是什麼小氣不肯給賞錢，自視清高之類的話。
呼蘭夜總是偷瞄莫心妍，她的臉色依舊那麼冷漠。
突然停下了腳步，呼蘭夜一把抓住莫心妍的手，不管她冷漠的眸子低聲道：“心妍，昨晚是本王的錯，本王向你道歉，從今以後，本王再也不會對你大吼大叫了，原諒本王好嗎？”
莫心妍甩開呼蘭夜的手終究還是安靜了下來。
他，竟然跟自己道歉了。
“是因為聯姻嗎？”
呼蘭夜一是驚愕，隨後搖頭道：“不，對本王來說，聯姻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自從你來了之後，本王知道了擔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是從男人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感覺。
你和他們不一樣，真的，完全不一樣，雖然本王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你動了感情的表現，但現在本王希望得到你的原諒，可以嗎？”
莫心妍的眸子發生了些許變化，沉聲道：“你會對我動真感情嗎？”
“我....”
我這個稱呼出現了。
呼蘭夜現在的腦子很亂，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希望莫心妍不要再生他的氣了。
風吹過莫心妍的青絲，有幾根掛在了臉上，呼蘭夜伸出手試探性的碰到了莫心妍的臉，莫心妍直接後退了一步自己將散亂的發絲重新歸攏。
“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呼蘭夜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莫心妍看著呼蘭夜開心的樣子，仔細想了想道：“可若是這次原諒了你，以後你...”
“不會，這是最後一次。”
呼蘭夜的回答將莫心妍的疑問全都送了回去。
莫心妍抿著唇思考了許久，突然小聲道：“那...勉強原諒你吧。”
呼蘭夜咧嘴笑著，一時間手舞足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莫心妍被他的舉動逗笑了，這一次並非故意表演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呼蘭夜看著莫心妍的笑容，一時間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笑起來，真好看。”
這一句話讓莫心妍有些害羞，連忙轉過身去不看呼蘭夜了。
“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嗯，回去吧。”
呼蘭夜這一次並沒有伸出手邀請，而是做了一個十分紳士的邀請動作，莫心妍瞧了他一眼，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並肩而行，不同於來時那種低沉的氣壓，回去的時候反而輕鬆了許多。
回到了王府，莫心妍直接鑽進了臥房。
她的心情很不錯，今天呼蘭夜對她的態度改觀了許多，更得到了皇帝和皇後的看好，從今天起，她就會是天湖國的王妃，而不久的將來更是會走上皇後的位置。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計劃中進行。
唯一一點就是。
她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回想起自己那個下意識地笑容突然有些慌張。
“我...真的對他有好感了嗎？”
莫心妍喃喃自語，望著屋頂發呆。
有的時候，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可現在她卻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