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
呼蘭泰握住袖依的手,笑道:“男兒不經曆風雨,怎能成長為參天大樹,身為人母,你擔心蘭夜的心情,朕何嚐沒有?”
袖依抿著唇看著呼蘭泰,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沒用了,而且呼蘭夜要登上皇位,這一步必不可少。
她不過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上嘮叨幾句罷了,又怎會真的阻攔?
呼蘭泰將袖依攬在懷中,讓她靠在肩膀上,淡淡道:“如今的蘭夜與之前不同了,成婚之後,朕相信他會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心妍身上,而心妍也是個好姑娘,必然會理解朕的一番苦心,將來輔佐蘭夜治理天湖國,也不會像你與朕一般,總是分隔兩殿,相思成愁了。”
袖依聽到最後一句話,突然理解了呼蘭泰的做法。
莫心妍不同於自己,她是選秀出身,一開始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修女,沒有任何本事,以至於在治理國家的事情上不能給呼蘭泰半點幫助,可莫心妍不同,身為丞相之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即便是耳濡目染也能聽到一些治理國家的事情,等日後呼蘭夜登上皇位自然會對他起到巨大的幫助。
想到這裏,袖依就不是那麼擔心呼蘭夜了,甚至為呼蘭夜感到慶幸。
呼蘭泰看著懷中平靜許多的袖依,笑道:“今日,朕就難得做一次昏君,讓那些奏折統統見鬼去吧,朕隻想陪著朕的袖依。”
袖依臉蛋微紅,抱著呼蘭泰的手更加用力。
“袖依遵旨,定會把皇上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咯咯咯。”
呼蘭泰開心的笑著,就這麼靜靜的攬著懷中的袖依,閉上眼睛小睡了一會。
呼蘭夜和莫心妍回到了王府,呼蘭夜是真的困了,之前說好的去休息,卻突然想起今日敬茶之事尚未提醒莫心妍,也隻好親自烹茶扯了個慌,好在沒有被識破。
莫心妍目送呼蘭夜離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知為何,她明明很困,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一旦閉上了眼睛,她的腦子裏浮現出的就是昨晚手持剪刀即將刺入呼蘭夜後頸的畫麵。
現在的莫心妍自己也想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一切都按照計劃發展,可自己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閉著眼睛嚐試入睡,可過了半個時辰還沒有任何困意,莫心妍便起身到院子裏坐了一會。
突然想到了什麼,莫心妍朝著身旁的紅豆說道:“紅豆,去拿筆墨紙硯過來。”
“是。”
紅豆匆匆離去,很快便帶著筆墨紙硯走了過來,放在莫心妍麵前的石桌上,默默的幫她研墨。
莫心妍奮筆疾書,寫下了這幾日的經曆之後好生折疊起來,吹了個口哨喚來了信鴿,將折疊過後的信塞進了信筒之中,放飛了信鴿。
看著信鴿漸漸遠去,莫心妍長長的歎了口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