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歆雨朝著青兒使了個眼色，青兒便打開牢門讓顧歆雨走了進去。
顧歆雨靠近柳兒的時候，柳兒立刻後退，一雙眸子警惕的看著顧歆雨。
“你不用怕，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是真的，我保你平安無事。”
柳兒半信半疑，但現在的她沒有選擇，隻能點頭。
顧歆雨眨了眨眼，從第一件事問起。
“顧歆月是不是強迫你做了很多事？”
柳兒想都沒想就點頭。
“那，上次誣陷我的人，是不是顧歆月？”
柳兒猶豫了。
顧歆雨一雙眸子盯著她，盯得柳兒遍體生寒，隻能點頭。
“很好，這是最後一個問題，顧歆月讓你去買紅塵散，目的是什麼？”
柳兒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很清楚，前兩個問題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被顧歆雨知道了抓到了把柄也不能把顧歆月怎麼樣，可最後一個問題可是關乎到皇室成員的生命，一旦她說出真相，顧歆月必死無疑。
而她呢？
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就算顧歆雨到時候出爾反爾又能如何？她還不是粘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
顧歆雨見柳兒糾結起來，笑道：“柳兒，還記得我最初跟你說過的話嗎？”
柳兒抬起眸子看著顧歆雨，思緒飄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將軍府還沒有被查抄，顧歆月去找顧歆雨的麻煩，卻被顧歆雨反過來教訓了一頓，而那個時候顧歆雨就對她說過，她能看得出自己不是心甘情願為顧歆月辦事，她不該跟著顧歆月。
從那之後，她與青兒相遇，青兒也幾次三番提起此事，但她根本不敢逃離顧歆月，因為她跟了顧歆月這麼多年，看到了多少個背叛了顧歆月的人是什麼下場。
她很怕，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活著，可這樣並沒有讓顧歆月對她有所改觀，而是越來越殘忍。
一點小事做不好，顧歆月就會又打又罵，很多時候明明不是她的錯，可顧歆月總是將這些事情推到她的頭上。
柳兒的心中積攢了龐大的怨氣，根本無處發泄。
顧歆雨並未打擾柳兒，她很清楚這件事必須要柳兒想清楚才行，到時候揭穿顧歆月的時候還需要柳兒出麵，她隻能等。
柳兒的情緒穩定了許多，抬起眸子看著顧歆雨，嚴肅的問了一句：“如果我說的話，王妃您能放過我嗎？”
顧歆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未曾害過我，我也沒有必要殺你。”
柳兒低下了頭，將腦袋埋在胸口，環抱雙腿默不作聲。
胡立看的有些不耐煩，像這種審問方式，胡立最受不了了，就應該直接打一頓，不說就繼續打，如果打到死都不說的話....好像是有點麻煩。
顧歆雨又靠近了柳兒幾步，小聲說道：“柳兒，你要想清楚了，顧歆月都做過什麼，而我都做過什麼，孰是孰非，你應該在就有答案了。
讓你做證，我自己會保你一命，等到此間事了，你是重回老家還是定居陽城都隨你，我自會為你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