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驚嚇的大臣們一窩蜂的逃了出去,其中一個人不小心碰到了呆滯的顧歆月,一下將她驚醒。
“殿下!”
顧歆月大吼一聲便撲了上去,見墨塵被諸多侍衛按在地上,直接被壓昏了過去之後,下意識地看了桌子上的血紅滯留銀一眼。
這幅畫...
不對,一定是顧歆雨搞得...
咚咚...
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眼前出現的是和墨塵極為相似的畫麵,刀光劍影之下,血光乍現,蠻夷之人手持長劍貫穿了顧歆月的胸膛,在那一刻顧歆月的心髒劇烈收縮,整個人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顧歆雨並未注意到顧歆月的異樣,而是跑到了墨羽的身旁一把抓住他正在流血的手。
“你傷得很重!”
墨羽笑著搖了搖頭,正要說沒事,顧歆雨從懷裏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又順手揪過蒙著禮物的紅布將墨羽的手簡單的包紮起來。
看著顧歆雨忙活了一陣,墨羽心裏頗為感動。
“我沒事的,不必擔心。”
顧歆雨瞪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讓他靠近自己,壓低了聲音冷聲道:“沒事?逢場作戲演個護駕就算了,還用什麼苦肉計?你覺得被嚇成這樣的墨玉會領你的情嗎?”
墨羽一愣,隨後苦笑起來。
是啊,顧歆雨說的沒錯,假裝護駕就夠了,還搞什麼苦肉計。
墨玉這家夥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裏顧得上自己是不是為了救他受了傷?
又看了顧歆雨一眼,顧歆雨看著他冷哼了一聲,直接跑了出去。
“哎!”
墨羽還以為她生氣了,結果轉身的那一刻顧歆雨便朝著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赫蘭依跑了過去。
“母後,母後你沒事吧?”
赫蘭依連忙抓住顧歆雨的手,顫抖著說道:“沒...哀家沒事,嚇死哀家了。”
顧歆雨直接給了赫蘭依一個擁抱,像是安慰孩子一樣安慰道:“母後不要怕,已經沒事了,兒臣會保護母後的。”
看似簡單的擁抱與拍打後背的動作,其實這裏麵都帶著醫術上麵的知識。
顧歆雨特意用了一種最為舒服的擁抱,並且以憶中特殊的節奏輕輕敲打赫蘭依的背部,可以快速緩解一個人收到的驚嚇。
至於顧歆雨為什麼會這些,還不是諸葛城那些瘋子,有一次不小心嚇到了她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研究了整整三天三夜得出來的結論。
也罷,反正能派上用場就行。
墨羽趕了過來,顧歆雨鬆開了赫蘭依,赫蘭依果然不害怕了。
看著灑滿了鮮血的太和殿,赫蘭依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顧歆雨瞥了身邊的墨羽一眼,淡淡道:“正如母後看到的一般,兒臣隻是看到墨塵殿下帶著禮物走到皇上身邊,卻突然拔劍喊了句‘納命來’,若非墨羽攔了下來,恐怕皇上他....”
有的時候,話說一半比直接說完的效果更好一些。
“放肆!”
赫蘭依真是又驚又怒。
墨塵可是墨玉的親生兒子。
赫蘭依也是有所耳聞,墨塵打了勝仗,墨玉準備在這次的壽宴上宣布立墨塵為太子,可他竟然...竟然做出這種事!弑父奪位?真是天理難容!
顧歆雨和墨羽又對視了一眼。
計劃順利完成了,沒有半點差錯。
顧歆雨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太和殿,她讓青兒買通的那個婢女已經離開了,現在應該離開了皇宮,去了一個沒有人找得到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