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插不上話了。
明明胡立做的都是好事,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個壞人呢?
至少以血影現在的見識,還想不通這個問題。
“行了,我困了,有事明天說。”
胡立轉過身去,血影看著他的背影沉默許久,轉回了頭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南宮擎看著城內漸漸熄滅的燈火,唯有打更人手裏拿著燈籠到處巡邏。
世界安靜了,可南宮擎的心卻靜不下來。
這種五味雜陳的心情是什麼呢?
憤怒,惋惜,不甘,無奈,還有什麼?
南宮擎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在最初相見的時候,他就應該表明自己的心意,而不是成為什麼所謂的知己。
現在倒好,作為知己祝福顧歆雨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成了理所當然,可他的心裏有多難受誰又知道呢?
南宮擎突然有些理解鬼先生為什麼要他遊曆四方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寶貴的記憶,有了這些,他不再是一個隻會醫術的醫者而已,他成為了真正的自己。
也許該回去了吧。
轉身看向了遠方,在這個方向,不知道距離多遠的地方,有一座城。
那裏,才是他的家。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南宮擎還是看了熟睡中的顧歆雨一眼,墨羽剛好朝這邊看,南宮擎的視線與墨羽接觸的一瞬間便換了方向。
夜漸漸過去,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守城將軍便重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同時告知墨羽和顧歆他們皇上召見的消息,他們二人便回到了王府換了身衣服,直奔皇宮而去。
墨玉坐在龍椅上,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
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從未想過墨塵會對他動手。
如果那一劍沒有被墨羽攔住,他...真的會死。
越是想越是恐怖,腦子裏不斷地閃現出墨塵拿著寶劍大喊‘納命來’的那一幕,當墨玉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歆雨和墨羽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參見皇上。”
二人的動作整齊劃一。
“你們來了。”
墨玉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道:“昨日之事,朕真要感謝皇兄皇嫂相助,請受朕一拜。”
墨玉起身朝著他們二人行了一禮,顧歆雨和墨羽依舊十分默契,誰也沒有製止。
“皇上這是哪裏的話,身為臣子保護皇上安危本是分內之事,隻是....臣也沒想到墨塵他...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墨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更讓墨玉憤怒。
嘭!
“這個逆子,竟然敢當眾刺殺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墨玉的力氣再大一點,估計整張桌子都要被墨玉砸壞了。
顧歆雨突然上前道:“皇上息怒,可能是墨塵殿下喝多了酒,一時亂性所致,畢竟墨塵是皇上的親生子嗣,血濃於水,怎會做出弑父奪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明麵上的勸慰,卻讓墨玉對墨塵更加不滿。
身為皇子,更是馬上成為太子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以前那些不起眼的小事,他任性也就罷了,墨玉自然能替他收場,可這一次呢?
刺殺的人是他自己!他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跟大臣說隻是墨塵酒後亂性?
緊握的拳頭不知放在何處,墨玉已經氣到無話可說了。
墨羽和顧歆雨對視了一眼,淡淡一笑。
“皇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墨玉看了墨羽一眼道:“皇兄請講。”
“如今兵符尚在墨塵手中,若是他意圖謀反....恐怕後患無窮,臣懇請皇上收回兵符。”
墨玉並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正如墨羽所說,如果墨塵真的要造反,他還把兵符留在墨塵手中簡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