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歆雨滿頭黑線。
轉過頭看了墨羽一眼，墨羽也是笑著點頭。
原來是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而不是自己忘了。
“你既然提到記憶的事情，那就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吧。”
赫連生將話語權交給了顧歆雨。
顧歆雨自己回憶自己想起來和夢到過的所有片段，一開始講述第一段記憶的時候，赫連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顧歆雨再講述第二段記憶的時候，南宮擎和赫連生的臉色都有細微的變化。
墨羽看的真切，但更多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南宮擎的身上。
赫連生知曉天命，能夠得知顧歆雨的事情也不足為奇，可南宮擎的表現顯然是知道顧歆雨說的這段記憶從何而來，可他卻從來沒有提及此事。
難道他也不希望顧歆雨想起這些記憶嗎？
長篇大論之後，顧歆雨終於說完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記憶。
赫連生陷入了沉思，下意識地跟南宮擎碰了下眼神。
“看來你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不過這兩段不同的記憶似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第一段記憶，遠比第一段記憶更重要一些，甚至像是將第二段記憶更改，這才出現了第一段記憶所出現的所有局麵，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的這兩段記憶是真是假，全靠你自己回想起全部的事情了。”
顧歆雨點頭。
她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記憶本來就是她的，不是被人抹去，而是受到了一些刺激這才選擇暫時遺忘了這些記憶。
赫連生這麼說，應該是有辦法幫她恢複記憶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顧歆雨已經迫不及待了。
“哎！你可別忘了赴宴的事，老師也算是給了你個麵子這才答應了城主，你若是不去，讓老師情何以堪啊！”
南宮擎趕緊提醒了顧歆雨一下，若是她在赫連生的幫助下恢複記憶，不小心睡過頭了，老師真的會生氣的。
“哦，對對對，差點把正事忘了，那今日就先這樣吧，明日我再來找你如何？”
你...
這個稱呼感覺很親近。
他以前跟自己的關係很好嗎？
赫連生卻笑道：“我倒是不急，而且恢複記憶的事情要循序漸進，我也隻是引導你回想起一些片段而已，至於如何拚湊，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嗯，那今日打擾了，明日我們再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確實要回去準備一下，畢竟城主和鬼先生同時出現，可是很少有的事情。
他們現在穿的不過是一些樸素的衣服，在樂陽國待久了，出席一些正式的宴席總是要好好打扮一下的。
赫連生起身相送，南宮擎卻坐在原位不打算走，墨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理會南宮擎帶著顧歆雨離開了。
將他們二人送走之後，赫連生回到正廳門口看著南宮擎。
“你還有事嗎？”
南宮擎看了赫連生一眼道：“也沒什麼事，有幾句話要和你單獨說一下而已。”
赫連生歎了口氣道：“如果你還想說血煉之術的事情，那就請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