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生命的最後關頭,她最終還是忘不了最後一味藥引。
“紅色白骨花花海的最中央,有唯一一朵白色的花,它百年間才生出一株,稀世罕見,那便是禁蠱的藥引。”
不是一朵白色的白骨花嗎?
告訴她又能怎麼樣?
一個將死之人而已……
聞言!
藍妖妖身子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抹頹廢之色。
原來是白色的。
怪不得族譜上畫了兩張白骨花的圖案,她一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才知道,原來代表了兩種顏色。
隻是……
這白色的白骨花這麼難尋。
又生長在孕育禁蠱的紅色白骨花中央。
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
根本不可能采摘得到!
“你既然飼養了那麼多的禁蠱,那應該也會控蠱之術吧!你想製造可控製的喪屍軍隊,好君臨城下一統世界?”
輕飄飄的聲音,字字帶著輕蔑。
藍妖妖的話音一落。
國師的臉色瞬間變化莫測了一番。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從哪裏來?又如何知道喪屍?”
喪屍……
這麼久遠的詞,他都快要忘記了。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會說出這個詞來。
嗬嗬!
真是不簡單啊!
“看來你也知道啊!”
這個國師果然和她是同一類人。
她就說嘛!
禁蠱再怎麼陰毒,再怎麼能控製人心智,也不可能讓人變成喪屍的模樣。
原來是有人將喪屍病毒帶來到這片大陸。
企圖統領整個世界!
藍妖妖嘴角微微揚起,朱唇輕啟:
“來這世上走一遭,本就是機緣,不好好過日子,你卻要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當心自食惡果。”
既然已經明白了他是什麼人。
便也知道今日國師絕不會留她性命,但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國師,使得國師拳頭微攥,麵色發沉。
“小娃娃,入世尚淺,就敢如此說大話,看來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隨後,他話音一轉,“罷了,有生之年,本國師能遇同鄉,也不枉此生了。送你一個見麵禮,因為你在地府能好好享受。”
自食惡果?
哼!
他曾經為前朝付出了那麼多,一生都在貢獻,可是到頭來,他還隻是個國師。
憑什麼?
他不能得到應有的回報?
憑什麼處處沒有他出色的燕丞相,卻能永坐丞相之位?
所以!
要這前朝何用?還不如毀了,由他來掌控這個世界。
說罷,國師轉頭看向冷漠依舊的夜絕影。
“夜王,這個小娃娃知道的事情比你還多,你不會顧念舊情吧?”
他雖然能輕而易舉的殺了藍妖妖。
但是!
他看得出來,藍妖妖對夜王有些情義,那就讓夜王親自動手好了。
這不失為一件最好的見麵禮。
“不會!”
夜絕影的聲音冷漠至極,他看向藍妖妖的目光更是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那好,你親自動手吧!也讓為師見識見識,多年不見,你是不是又長進了?”
“是!師父。”
一聲師父,將藍妖妖所有淡定的偽裝擊得潰不成軍。
本以為夜絕影視她為陌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甚至會覺得,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發現了前朝國師巨大的陰謀,所以才選擇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