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皇上念著一大堆祭祀時專門說的話。
呱啦呱啦像和尚念經,藍妖妖百無聊賴的拿腳搓地,動作很小,文武百官盡管也聽得頭昏腦漲,但還是仰頭直愣愣的看著祭台上的皇上。
沒人注意到藍妖妖的舉動。
踢了一會兒,腳有些站麻了,又不禁將目光看向了從高高的祭台上,到那幾道階梯,在廣闊的平地上,四周都放滿了大致需要兩人合抱般大的香爐。
祭台中央的那香爐最大,其餘的也隻是略小一點而已。
上麵都插著燃燒的香,香味彌漫著空氣,並不那麼濃烈。
等到皇帝的長篇大論完了之後。
皇帝朝著下方的文武百官點了點頭,一名公公揣著佛塵,從平地的另一邊緩緩走出,手裏端著一個裝著前朝玉璽盒子緩緩走向祭台上。
最後送遞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一手端著盒子高高舉起,正要大聲說著什麼?
突然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
“天翁國師駕到!”
話音一落,身著似是道袍的天翁國師從大門口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行人。
統一服飾的人,就是天翁國師的下屬,他們押著四個人緩緩跟在後麵。
被押的四個人渾身都是血淋淋的,非常恐怖滲人。
天翁國師帶人拿著武器,衝進祭祀大典,還押著血淋淋的幾個人一同前來,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因此!
站在高高祭台上的皇帝,眯起了危險的眼睛,神色十分不悅。
可是天翁國師仿若沒看到一般,帶著身後之人來到了文武百官所在的空地上,文武百官急忙讓開了一條道。
國師帶著眾人在平地最前方站定,他還沒有說話,皇帝就先勃然大怒:
“天翁國師,你可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回稟皇上,今日是祭祀大典。”
天翁國師回答的不緊不慢,與平時一般無二,絲毫不懼怕皇帝。
“既知是祭祀大典,你姍姍來遲也就罷了,既然還敢帶幾個身受重傷之人前來,這是要鬧哪般?造反嗎?”
如此大的重罪扣下來,任誰也消受不起。
可天翁國師是誰啊?
他會怕?
隻是長靈丹還沒到手,他還得好好利用一下這個皇帝,不然的話,他此刻就掀了他的皇位。
天翁國師白發一把,論經驗偽裝,誰能比得過他?
聽到皇帝震怒的話,他神色大變,誠惶誠恐抱拳拱手道:“臣惶恐,求皇上恕罪,臣之所以姍姍來遲,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
他指向身後那幾個血人,一臉憤概:
“如今有些人便是豺狼虎豹,假借為民祈福之意,試圖對皇上不利,對江山社稷不利,所以,臣捉拿了他們,特地趕來護駕。”
護駕?
為民祈福?
如今能與為民祈福掛鉤也就天女,天翁國師說是趕來救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天女要對皇上不利。
“護駕?”皇上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當即大喝一聲,十分不滿道:“你還知道護駕?你帶一群前來,各個手持利刃,還押著幾個血人,這是完全不將祭祀大典之後放在眼裏,更不將朕放在眼裏,何談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