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黯已經很灑脫了。
她不去看良辰公子的神色,依她猜測,良辰公子恐怕是如釋重負吧!
走過長廊,她加快了步伐,前方就是轉角,隻要過去,離開他的視線,她也可以如釋重負了。
可他偏偏叫住了她。
“花語黯!”莫良辰的聲音響起。
這次,他喊的不是花花,不是花姑娘。而是連名帶姓一起叫喚,語氣爽朗了許多。
花語黯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良辰公子依舊站在原地,她此刻正望著他,神色不明所以,但可以肯定,他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之前所能看到的愧疚。
見她轉過來,他又恢複曾經桀驁不馴的模樣,有些玩世不恭的開口。
“聽說你欠了很多債,這輩子都還不完?”
“你這人……是又如何?我可沒欠你的,不必這般陰陽怪氣。”
是不是原諒他原諒的太早了?
才過去不到半刻鍾時間,他竟然已經沒有絲毫愧疚了。
嗬!
男人!
花語黯已經看透了。
“本公子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
“打住,你不必想了,補償之事已過,你也別想提議用銀子來補償我。”花語黯想也沒想便知道他會說用銀子作為補償。
可現在他已經連愧疚都沒有了,她也根本不想讓他的補償,所以補償之事已不需要再提。
“花語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誰說本公子要補償你了?你已經原諒我了,本公子又何須補償?所以請以後,在本公子未把話說完之前別打斷我的話。”
“……”
這下花語黯不禁張大了嘴巴。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隨後隻能點點頭,“行,你說。”
“本公子想說的是,我有個法子能快速賺到銀子,想必你應該有興趣。”
說罷,莫良辰還微微挑眉,一副我是認真的模樣。
賺銀子?
花語黯目前最愁的就是這個,既然莫良辰說有,不管是不是好辦法,她聽聽也無妨。
就這樣,他們二人在一旁石桌上聊起了賺錢之事。
一直暗中觀摩的藍妖妖見此,一臉無語,照這樣的速度,她還要多養一張嘴到何年馬月去?
無奈之下,她隻好轉身回了廳堂。
酒足飯飽之餘,下人們收拾早已涼掉的飯菜,一堆酒壇子,裏麵空空如也。
比武,寒邪幹不過夜絕影。
喝酒,兩人倒不相上下,不過最先倒下的是夜淩辰。
寒邪還能站起來,看著來來去去的婢女小廝眼花繚亂,他還拿著一壺酒,踉踉蹌蹌向外麵走去,本想著去找藍妖妖閑聊幾句,可酒勁上頭,轉了一圈,也看不太清楚人,就莫名其妙走了。
而廳堂裏。
夜淩辰卻抓著夜絕影的手臂,退去了身為皇帝的威嚴,問出了他心中埋藏了很久的疑惑。
“皇、皇叔,你為何不當皇帝?”
夜絕影雖喝多了酒,但意識還清醒,他沉默了一下,淡淡開口。
“你是太子,從成為儲君那一刻開始,若無意外,就注定會成為廣廈國下一任皇,而我無心帝位,隻想按自己的方式活著。”
若想當皇,他何時不可?
隻是不屑,也不願。
“曆史長河中,有多少人為了帝位孤獨一擲,逼宮篡位,殘害至親,為達目的不惜用盡一切手段。而坐在皇位上的人,時時刻刻都想著誰想篡奪皇位,又得暗暗計劃著該布什麼樣的局,除掉對皇位有危險之人。
父皇便是這樣的人。他忌憚你的能力和權勢,總是想方設法想置你於死地,殊不知,皇叔你對皇位如此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