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她皺著眸睜開眼,一雙幽靜深沉的黑眸毫無預警的闖入她的視線,散光迷離,男人的白淨英氣的麵容沐浴在陽光裏,迷離純粹交織成成一副恍如夢境的畫麵。
昨晚的一切全部一股腦湧上,花曦眨了眨眼,臉和脖子紅成一片,默默拉高被褥把頭埋了進去。
她昨天,昨天竟然睡了師父?!她睡了司墨?!
司墨側躺在榻上,單手支著下顎,修長的手臂彎曲著停在被褥上,散光迷離間,那雙幽深暗沉的黑眸格外攝人心魄。
他嘴角掛著一絲淺淡的笑意,黑眸專注地瞧著害羞到躲在被褥裏的人。
花曦藏在被褥裏,眼睛都羞的不好意思睜開,腦子裏已經有了滿滿一本小黃書——強硬到幾乎啃噬的親吻,毫無章法的衝撞,男人精瘦有力的手臂,結實的小腹和大腿……
花曦覺得她可能要冒煙了。
幾乎生無可戀的躲在被褥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司墨也不急就這樣看著她,不時聽見被褥裏傳來幾聲抽氣聲,好半響,他見少女還沒鑽出來的準備無奈的彎了彎唇,伸手扯開被褥。
“這麼久也不怕憋壞了?”
現在花曦滿腦子的小黃書,這話聽在她耳裏成了“憋了這麼久總算能得償所願”的少兒不宜版。
臉頓時紅了的徹底,剛消下去的紅霞又爬了上來,她抬了抬頭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那雙黑眸深不見底,卻蘊著點點笑意,她叫了一聲,飛速埋下頭,想扯過被子罩住自己。
司墨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手,單手撫上她的臉,控製著力道將她的臉扳正對著他,眼底星光乍現,“曦兒也會不好意思?”
若是現在有個地洞,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她晶亮的杏眸忽閃忽移,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男人粗糙的指腹落在她的下巴,製住她,整個人湊近她。
兩人咫尺之遠,他溫熱熟悉的氣息毫無遺漏的噴灑在她臉龐,鑽入鼻腔。花曦心跳的快要跳出胸腔。
麵前的人映襯著霞光,金輝遙遙相印間,那副溫和淡漠的眉眼暗藏著星光,嘴角的笑比外間新升的陽光更加耀眼奪目。
花曦呼吸一窒,嗓子莫名奇妙的發幹,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手心緊張的都滲出細密的汗珠,司墨這副樣子真的讓她把持不住啊……
男人的薄唇貼上她的臉頰,呼吸間氣息噴湧而來,“還痛嗎?”
她怎麼好意思回答這種話題,但男人一直看著她,大有一種得不到答案我不會放過你的架勢,花曦艱難地咽口水,結結巴巴,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還,還好吧。”
司墨眼眸微閃,淡淡道:“很好。”
很好什麼???
下一秒,身上一輕,天旋地轉之後,花曦發現自己整個人趴在男人身上,兩人光裸的腿以一種無法言說的姿態交疊著。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一道曖昧中帶著喜悅隱忍的聲音響起,“你來動。”
花曦目瞪口呆,都忘了害羞呆愣愣地看著他。
於是,在陽光明媚的早晨,人界的修行聖地青雲山頂某個竹屋裏,兩人翻來覆去,共赴生命不可描述之大和諧。
九重天上金輝交印下,無心佛坐在蓮花座下,拂去浮現這兩人的鏡麵,沉靜的麵容泛起一絲清淺的笑。
這般結局最好不過的。
他又記起洪荒時期,少女眼眸已經闔上,躺在少年懷中,嘴裏卻念叨著,“司墨,下輩子,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去一個簡單點的地方,與世隔絕,隻有我們兩個人。”
……
這一世,他隻是凡世間普普通通的修行者,她隻是與他一起長大的傻丫頭。
不必顧及天下,不必再談蒼生。
青雲山上,一間竹屋,有她和他,養些雞鴨,像尋常百姓一般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