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聽到蘇怡兒的名字,頓時楞了一下。
“我,說過。”
薄安安的聲音不高,應蓉卻頓時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激動起來。
“我就知道,我妹妹和經紀人不可能說謊的。薄安安,都是一個公司的,你怎麼能這樣呢!我知道你借著蘇怡兒的事炒作炒的開心,得了不少利,但是炒到現在你也夠了吧?我妹妹是個好演員,你不能因為她說了一句‘不比蘇怡兒差’就針對她吧?”應蓉越說越激動起來,“我真是長了眼界了,同一個公司的人順手提攜一把都不行,還要順嘴壓人。你拿我妹妹跟個死人比,你不覺得你過分麼?”
應蓉喋喋不休的嘴一張一合,薄安安看著她,隻覺得心煩。
再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薄安安已經拽著應蓉的領子把她抵在了桌子上。
應蓉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薄安安忽然發狠地表情,竟然隻覺得驚懼,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你想幹什麼?”
“我跟人打架也就是四月裏的事,你以為什麼都是炒作呢?”薄安安閉了閉眼睛,把自己臉上方才無法抑製的憤怒收了回去,“應蓉,不得安寧四個字你以為是怎麼來的?”
應蓉求助的眼神看向剛才給自己幫腔的人,那人卻像是沒看到一樣,連忙低著頭後退了。
倒是有人想要勸薄安安的,可是,又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薄安安確實也不能幹什麼,便都猶豫著沒敢開口。
“我告訴你,你妹妹是哪個,我想起來了,”薄安安看著應蓉的眼睛,緩緩說道,“勸你一句,心裏有點數,你妹妹是什麼料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跟蘇怡兒比,她算個屁。你也算,你也算個屁。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小蘇就是死了,也比你妹妹好一百倍,明白麼?你覺得這是侮辱人,我也覺得,拿小蘇跟你妹妹比,看不起誰呢。”
薄安安的聲音帶著三分狠厲五分不屑,就算應蓉也算得上是電視劇演員裏排的上號的好演員,此時此刻,也沒人敢反駁薄安安。
直到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才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薄安安鬆開手,看向了門口的人。
薄一恒顯然已經知道了薄安安這邊的動靜,看到眼前的情形也並不覺得意外,更沒有阻止薄安安。
薄安安的動作純屬自覺。
“你的人,你管好,我沒想跟人吵架,”薄安安看著薄一恒,眼神裏的淡漠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薄一恒眼神閃爍,薄安安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種受傷般的情緒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從來也沒有全心信任過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有所感謝,可是,沒有其他的了。
薄一恒的喉結動了一動,終究還是沒有提別的:“你先,回去休息?”
“以後開會別叫我來了,沒什麼好說的,”薄安安徑直往外走著,直到路過薄一恒身邊時,才短暫地停留了一下,“合約到期後,我想做自己的工作室。”
薄一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在他身後,會議室的門再一次關了起來。
就是這樣的,即使是有過緣分的兩個人,也需要自己來把握。
每一個選擇,都代表著不同的兩條路。
薄一恒的選擇是選擇,霍琛的選擇是選擇,薄安安的選擇是選擇,紀時謙的選擇,更是選擇。
所有人的選擇都代表了不一樣的方向,所以,薄一恒終究還是得到了憑自己奮鬥大概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資本,霍琛終究還是得娶一位陌生的隻能相敬如賓的門當戶對的妻子,陳歲寒還是能夠開開心心的保持本心和自我做自己,薄安安終究,還是要落在紀時謙的手裏。
看著紀時謙不上車就不讓路的架勢,薄安安看了看自己寬敞又舒適的保姆車,和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助理,終究還是坐上了紀時謙的賊船。
“去哪裏?”紀時謙心滿意足地把車倒開了,往地下車庫外駛去。
薄安安抬著眼皮看了看後視鏡裏衝著自己豎中指的林素,仍然故作矜持:“送我回家。”
紀時謙楞了一下:“那我呢?”
薄安安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你回家以後問你的司機接下來要去幹什麼嗎?”
紀時謙咬著牙,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如她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