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有可能是施無影針之人了,他不想自己救燕王子,想兩國交惡,如此,他們才能得到想要的利益。
僅有的草很快就會燒完,而老鼠仍是不要命的往前撲。
白磷,對,有白磷,先前怎麼沒想到?
顧青青忙拿出袋子裏的白磷來,遞給秦桑陌和如風一人一瓶:“老鼠是燒不完的,但是,我們可以驅蛇,咱們幾個從樹上走,老鼠就算爬樹也沒你們快。”
“這是什麼?”秦桑陌不解地問。
“白磷,你能衝出火圈,灑在老鼠身上麼?”顧青青知道,一小片老鼠燒著了,並不會影大批老鼠,但如果一大片一大片老鼠身上都粘了白磷,遇熱就燃,就會牽連更多的老鼠,那勝算就大很多,至少可以多拖些時間,自己再製些驅蛇藥出來,從樹上逃走。
“如風,你護好她。”秦桑陌將兩瓶白磷全拿了,一個縱身躍出火圈,然後,隻見他用劍點地,支撐身體,手中的白磷一點一點灑去,果然,中招的老鼠很快身上起火,然後在鼠群裏打滾,點燒了周身老鼠身上的毛,這些老鼠原本就密密匝匝挨得擁擠,如此一來,頓時一大片一大片的被燒著,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肉味和難聞的血腥味。
顧青青差點嗆著,如風拿來帕子,替她係上,顧青青感覺地朝他點頭:“連累你了,真不好意思。”
如風是孤兒,很早就跟隨秦桑陌,遇到的都是沒有多少感情表達的暗衛。
秦桑陌此人也是冷冰冰的,對如風雖好,卻很少有溫情。
“姑娘言重了。”如風不好意思地笑道。
他不笑的時候酷酷的,就象是電影裏的冷麵殺後,其實笑起來很好看。
“你該多笑,相信會有很多姑娘喜歡看你笑。”顧青青調侃道。
身臨死境,她還有心情說笑,如風緊張地心頓時鬆懈不少,笑道:“此言姑娘該對王爺說。”
顧青青深有同感:“那家夥一天到晚象是欠了他的米,還了糠一樣,整天一張臭臉。”
“王爺——”如風卻是一聲驚呼,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顧青青這才看見,秦桑陌寬大的衣袖不小心燒著了,心頓時一緊,他穿的都是綢衣,遇火就著,剛才出去時,怎麼沒讓他脫掉這礙事的袍子呢?該澆點水在身上才好,也不知傷得怎麼樣,他那人那麼愛潔,手燒傷了肯定難受。
一時急得團團轉,如風衝出去想將秦桑陌救回,卻被他一腳踢回來:“護她。”
遠遠的,黑煙滾滾中,顧青青看不見他嘴唇如何動,老鼠的慘叫太吵,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他讓如風回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
不知是黑熏還是感動,看著火光中,頎長的身影旋轉跳躍,努力將白磷撒開,以圖燒死更多的老鼠,眼淚就放肆地流。
突然就恨自己為何這般沒用,為什麼不會武功,為何一到這個時候,就成為他的累贅,幫不上忙不說,還需要人保護,如果她有更強大的異能,能製出特種藥,消滅眼前的老鼠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