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唱白一個唱紅,逼著自己出手醫治顧婉婉,若不醫,讓人怎麼看自己?
與妹妹有些口角,便讓她傷成半殘,人家殷靜嬤一個外人都肯出後相救,你這個做姐姐的卻不依不饒,不肯相幫?
這個時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文人墨客還是武夫良將,最在乎的就是個名聲。
想拿名聲逼我就犯?偏不!
“真不是我不救,你這傷,已經過了治愈期,治不了。”顧青青一樣笑得很親和:“若是前日我身體好,沒暈倒,你的傷早治好了,原想著等歇上一歇繼續為你醫治的,不成想……”
她自愧以低下頭,一副很難過又不好怎麼解釋的樣子。
果然歐陽俊凡道:“婉婉,不能怪你姐姐,她這兩天確實身不由已,而且也疲累得很,不能再耗神了,好在你的傷已無大礙,我給你配幾副養顏去疤的藥方如何?”
他竟這般維護顧青青!
殷靜嫻眼裏滑過一絲殘戾,笑道:“在來表姐早就替婉婉醫治過了麼?怪道這邊的傷痕恢複得更好,有時間一定要向表姐討教醫術,還請表姐不吝賜教。”
“表妹謬讚了,我也是運氣好罷了,論起醫術,還不如師兄,你真要請教,該找師兄才是。”顧青青笑道。
顧婉婉卻很失望,還以為當眾一逼,顧青青會為了名聲不得不為自己治疤的,沒想到,她竟一招四兩撥千金,就輕鬆的推掉了。
“歐陽公子乃是青年一輩醫學的佼佼者,靜嫻正會請教,可表姐也有表姐的過人之處,三人行,必有我師,還忘表姐莫要推遲,有空一定要教教靜嫻。”殷靜嫻真誠地說道。
顧青青對這個表妹還算有點好感,但總覺得她年輕紀紀卻有種讓人看不透的神秘與深層,莫明的心裏就起了一絲防備。
“嗯,好的,咱們既是親戚,自是來日方長,有機會再說。”敷衍了一句,顧青青沒耐心了,禮貌道:“表妹難得來,總站在門口說話象什麼,沒得還說我們姐妹慢待了你,表妹請。”
說著,自己率先朝府裏走去。
顧婉婉也道:“是啊,兩位難得來,就請屋裏坐吧。”
黃氏的臉色則陰晴不定,殷家地位尊貴,這位殷大小姐明顯對顧青青很友善,殷尚書到顧家來一回,便將顧婉婉打了個半死,不知這位殷大小姐來又懷了什麼目的,還是防著些的好。
“婉婉,你傷得那樣重,還是早些回屋歇著吧。”她也不多看殷靜嫻一眼,拉著顧婉婉就朝前走。
“家母身體有恙,靜嫻來,原是送婉婉姐姐的,人既然送到,婉婉就不多打憂,就此告辭。”殷靜嫻卻道。
顧青青求之不得,先前十幾年從沒有過來往的親戚突然熱絡起來,怎麼都透著不真誠,不管殷靜嫻懷有什麼目的,她都沒心情敷衍,轉身對歐陽俊凡道:“煩勞師兄送送表妹,師妹我困了,就不送了。”
竟是這樣將自己打發了?
歐陽俊凡又好氣又好笑,笑著刮了下她秀巧的鼻子:“你倒很會支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