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顧老爺眼裏,又幾時拿這個嫡長女當親生女兒看過?隻是顧青青的性子有些離經叛道,這種情形,若是換了一般女子,再如何,也當以家族利益為重,忍氣吞聲吧,她卻將自己置身於父母家庭的對立麵,絲毫不懼家長的強威,倒是有幾分幗國不讓須眉的膽色與豪氣。
“好,蝶喜姑娘再回顧家,人身安全確實會有威協,本官便判定她為顧青青所有,賣身契約現在就著人去顧家取,青青姑娘你付足銀兩便是,以後蝶喜的生死便由姑娘你來決定。”
奴才乃私產,若是死契,生死便由主家來定,奴婢也是人,也有生存的權力,所以,李大人這般判定也有一定的道理,卻不能強行將蝶喜判為自由身,不然,便是侵占他人私產了。
顧青青也明白這個道理,謝過李大人,請人將蝶喜抬走安置。
李大人便判老四入獄:“堂下……”
“大人,小爺姓管,排行老四,您叫小爺管老四便可。”老四笑咪咪道。
“管老四!劉四與福來,確定是你所殺?”
“不錯,正是小爺所殺。”老四大聲道。
“那你為何要將這二人殺死,且從頭細細招來。”李大人驚堂木一拍道。
“大人,您問就問,莫拍那木頭,弄得小爺心慌。”老四皺眉道。
答非所問!李侍郎氣得又拿起驚堂木,想起他的話,又輕輕放下,皺眉道:“你莫要羅嗦,快快將實情道來。”
“什麼實情啊,小爺殺人從來就沒有原因,就是看他們兩個長得太醜,有礙觀瞻,活著也是浪沸了空氣,不如殺了的好。”老四扯開嘴胡說八道。
老大氣急,不等李大人拍驚堂木,一腳踹翻他,跪下道:“大人,莫聽我這兄弟胡謅,他腦子清白,當是的情形是,劉四殺了蝶喜丫頭,正要埋時,我家主人……呃,顧大姑娘知曉了,便急著要去救人,我們幾個極力阻止未果,隻好跟著去,卻見那劉四正要奸汙蝶喜姑娘的屍體,老四氣不過,便一針射死了他,事情就是這樣,再明白不過的。”
顧青青愣住,老大這番話,便如同時親眼所見一般,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祥細?
老大卻對她眨巴眨巴細成一條線的小眼,得意地笑。
“原來如此!這倒也趙六的證詞對得上,如此,你們也是路見不平,見義勇為了。”李大人道。
“是啊是啊,爺幾個是見義勇為。”四張機齊聲時,便如一人發聲一樣,隻是聲音更加粗亮,震得在場之人耳朵嗡嗡響。
“如此,罪行可輕一等,但到底還是殺了人,所以,就判……”李大人拿著筆,想了半晌,才道:“就判入重責三十板子吧,管老四,你可服氣?”
“服氣服氣,謝大人恩典。”管老四還沒作聲,老大老二老三齊齊應道。
老四的臉頓時垮塌:“你們是我的親哥哥麼?”
“當然四。”三兄弟齊齊道。
“那我挨板子你們還這麼高興?我要告訴娘,哥哥欺負我。”老四撇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誰讓你說自己玉樹臨風來著?”老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