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養了隻白狐狸,取狐血給我喝了,傷口就恢複了很多。”說到小白,顧婉婉還心有餘悸,若非自己反應快,那狐狸該抓瞎自己一雙眼睛了。
“是叫小白的對嗎?它的血竟然有死生肉骨的作用,還真是稀奇。”顧青青喃喃自語道。
“她用人肉喂的,還是活人的肉,那狐狸,與尋常的不一樣。”顧婉婉道。
“人肉喂養?”顧青青大駭,殷靜嫻竟然殘忍無道到這種地步?
“是啊,我去時,就看見她正在喂養。”顧婉婉瑟縮著說道。
“人家說與虎謀皮是為大膽,殷靜嫻比老虎更可怕,你也敢和她攪合在一起,顧婉婉,你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顧青青恨鐵不成鋼道。
“以前我好恨你,隻要能傷到你,做什麼都好,可現在……”顧婉婉難得真誠地說道:“她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顧青青歎了一口氣,動手替她醫治臉上的傷:“但凡你少些私心,少些妒嫉,多點真誠與善良,我們姐妹又豈會弄到現在這步田地。我且醫治你臉上的傷,你吸取些教訓吧,凡事反省下自己。”
顧婉婉臉上的傷並不嚴重,對於現在的顧青青來說,隻是半刻不到的事情。
撫著平整光滑如初的臉龐,顧婉婉鬆了一口氣:“謝謝姐姐,背後,背後也痛死了,快替我治。”
顧青青卻站起來道:“背後的傷,就當你此番的教訓吧,一般的大夫就能醫好,用不了幾天。”
“你……你……”顧婉婉大急,她巴不得顧青青還一同將她手上的疤印也去了才好。
宮裏,太後看著殷靜嫻臉上的傷震驚不已,但當她要求讓顧青青治傷時,太後卻猶豫了:“你不是自己就能治嗎?靜嫻,你可是殷家無所不能的異能女啊,怎麼還要求那個小賤人?”
“姑母,靜嫻的長處又不在治病救人,這種雕蟲小技,靜嫻還不看在眼裏。”披著黑紗的殷靜嫻道。
“不在治病救人?那在哪裏?治國安邦嗎?你提出的幾條改製之道,大臣們根本就不同意,說是行不通,還讓哀家在太皇太後和晉王麵前失了體麵。”殷太後道。
“怎麼行不通,江南兩廣本就地產頗豐,這幾年收成又好,賣去這兩地的官鹽加價又有什麼錯?總比明著加賦稅來得好吧。”殷靜嫻道。
“官鹽價格本就全國統一的,怎麼能分地域不同呢?”殷太後道。
“當然該分地域,比如說,西部偏遠,客商來往稀少,物流不暢,就該減免行商的賦銳,鼓勵行商,江南富足,就該多收些稅銀入庫,填補空缺,充盈國庫,那些老古板,一個個因循守舊,固步自封,不懂變通,姑母就不該慣著他們,該用典刑。”殷靜嫻道。
“人家又沒犯錯,怎能亂用典刑,算了,你也隻是個小姑娘,跟你說這些個做什麼?對了,你的異能不在醫術,那昱兒的心疾怎麼辦?你不是說,再過幾年,將能想法子醫好的麼?”殷太後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