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走時,皇帝正在下旨,著大理寺調查墨清涵下毒一案,齊王秦桑陌為苦主,皇帝親自下旨,告的又是定襄侯嫡女清河郡主,大理寺卿頭痛得厲害,差點想辭官返鄉。
一路出宮門,秦桑陌都陪在顧青青身邊,顧青青不理他,他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跟著。
顧青青突然就覺得好委屈,頓住:“你那天頭也不回就走了。”
她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讓秦桑陌怔住:“哪天?”
他竟然不記得了?虧得這些天,她心裏一直不好受,總擔心那一別將成永遠,再見,他們之間也回不到從前,不過幾日,他卻象變了個人樣一改冷絕孤傲的性子,沒皮沒臉的讓自己嫁他,是轉了性,還是象她一樣,換了個靈魂?
顧青青總覺有種不真實感。
“能是哪天?你那麼生氣,一走了之,也不管人家會不會……”眼睛酸熱酸熱的,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情緒,顧青青垂眸擰手指。
秦桑陌眼睛一亮,握住她快絞成麻煩的手指:“你在擔心?”
顧青青用力甩開,吸了吸鼻子道:“誰擔心了,你堂堂齊王爺,素來我行我素,哪裏在意過別人的想法和感受。”
他又抓住她的手,貼在左胸前:“那你可知,你心裏眼裏全是他,我這裏會痛?”
顧青青怔住,心象是被人捏了一下,痛,還有點麻,更有點慌。
“我……”她衝口想說,我的眼裏其實不是……
可不是誰?不是師兄嗎?
不是師兄難道是眼前這個人,秦桑陌?
腦子懵了,一直篤定深信不疑的事,動搖了,疑惑了,一陣迷茫。
明明就是喜歡師兄的啊,打小就喜歡,這麼多年來一直就喜歡,可秦桑陌一句心好痛就讓她難受又慌亂,甚至還有點自責,對,是自責,那日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自責感就有了,隻是中間出現這麼多事,讓她忽略了自己的感情。
為什麼會自責?
腦子裏有個聲音在責問。
“你其實眼裏心裏都是我。”秦桑陌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笑,笑容清雅,自信而霸地說道。
他憑什麼這樣自信?
顧青青噘嘴,一副不承認的樣子。
“王爺該改名字了。”
“改什麼?”秦桑陌好笑地睨著她。
“無賴。”
他俊臉一沉,朗目中火苗跳動,長臂一勾,將她攬進懷裏:“這名字不錯,本王不介意再無賴一點。”說著,附下身就捉住她的唇瓣。
宮外,大臣們來來往往,守衛森嚴的侍衛,哪哪都是人,這廝變態麼,恁地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眼法式濕吻?
極力想要抗拒,可這廝的學習能力太強,不過練習過一兩回,就會舉一返三,技藝驚人,不過片息,顧青青便被他吻得七暈八素,腦子一片空白,身子無骨一樣軟在他懷裏。
路過的大臣無人敢打擾齊王殿下,一個個以袖遮麵,裝作沒看見,匆匆溜走。
一吻閉,某人還意猶未盡地啄了啄她紅嘟嘟的嘴角,喟歎:“好象明天就娶你,明晚就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