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黑煙騰地升起,天殘教主呆的地方突然空了,他的人也憑空消失。
顧青青和秦桑陌正詫異時,隻見剛才升起飛走的黑煙在半空中繞了一圈,又飛回來,定睛看時,天殘教主又立在他們麵前。
再看他的身軀,已然完整無缺。
顧青青驚得目瞪口呆,天底下真有人如此強大,強大到她難以想象,連最重要的軀幹都沒了,他還能這麼快就修複。
“你……你沒死?”殷靜嫻激動地爬起來。
“為父不是說過,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麼?”天殘教主慈和地說道。
“那他剛才打我時,你為什麼不攔住,他是大錦朝第一武功高手,你就不怕我受不住他的一腳,死了麼?”殷靜嫻委屈地哭道。
“為父……”天殘教主內疚道:“冰霜劍是天機老人練來專門對付異能人的,著實有點威力,為父要化解還是需要點時間。”
“那你就是在吹牛,什麼不會讓人受半點傷害,眼見著他打我,你也不幫,你是什麼父親?我要你這樣的父親有什麼用?”殷靜嫻歇斯底裏道。
她死過一回之後,為什麼沒有反省過呢?似乎變得越發偏激任性了。
“他這個做父親的,好歹也替你擋了一掌,差點沒命,你呢?上來時他就受傷了,你可有好好看過他一眼?可要擔心過他的傷勢?你也是有異能的,發現他傷重,為何不是第一時間想著救他,而是先報私仇,他在你眼裏,隻是什麼?有本事的,能利用的工具是嗎?甚至還比不過你從小養大的狐狸。”顧青青沒見過象殷靜嫻這樣無恥的女兒,顧老爺但凡有天殘教主對自己一半那麼好,也不至於弄到現在父女離心成仇的地步。
“賤人,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怎麼對他是我們父女之間的事,他願意對我好,他心甘情願。”殷靜嫻睃了眼天殘教主,但他臉上戴著麵具,看不見表情,明明有點心虛,卻還是嘴硬。
“父親,你的傷可好了?”到底還是怕天殘教主心中不豫,殷靜嫻的語氣柔軟多了。
“為父沒事。”天殘教主果然並沒有計較她。
“我受傷了,傷得很重,父親,快把那個賤人抓來,讓我吸靈力療傷。”殷靜嫻鬆了一口氣,又委屈道。
“好!”強大的天殘教主在她麵前,就是個二十四孝父親,明明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元,仍緩緩向顧青青和秦桑陌走來。
“父親,驅狼吧,你還受著傷呢?他們也傷得不輕,洞裏的狼正好餓了好幾天。”殷靜嫻道。
“好!”殷靜嫻的一點體貼似乎就讓天殘教主很受用,連回答的語氣也輕緩許多。
屋頂也是山頂,也不見天殘教主如何施法,隻聽得一聲狼嚎,接著,便是奔騰的腳步聲,眼見著十幾頭野狼向這邊狂奔而來,顧青青毛骨悚然,拉起秦桑陌就跑。
她知道,秦桑陌已經體力難繼,一個與十幾頭餓狼惡鬥,再強大的武功也難以抵擋,她情願自己給殷靜嫻當養料,也不願意秦桑陌被餓狼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