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人一句，說完橫著往裏闖。
“淩軒也不小了，該以讀書為重，不能總呆在府裏頭，爹不是跟雲山書院的山長熟麼？讓淩軒去雲山書院讀書吧，也省得他在府裏吃喝玩樂，嫖賭逍遙，蝶喜的事還沒完呢，趙四幾個的案子也還沒結，上書院讀書也能讓他收收性子，還能留給幾位辦案大人一點改過自新的好印象。”顧青青道。
“不，我才不去雲山書院。”顧淩軒天生不喜歡讀書，何況去了書院，就得清心寡欲，不能玩丫環，更不能逛妓院，他可受不了。
“淩軒的身子還沒好利索，這又要過年了，大冬天的去書院，就怕……”黃氏果然不同意。
老太太也道：“是啊，要去書院，也得開春後再去，這會子去，一個學期也完了，淩軒的書也跟不上。”
“兒媳覺著青青的建議好，現在不是淩軒能不能讀進書的事，而是他的名聲已然受損，現在是怎麼樹立新形象的時候，他可是府裏的長子，可不能因行止有虧，而有損顧家的名聲，以後淩晧大了出門求學，也可以免得許多麻煩。”殷氏道。
咦，以往這種事，殷氏可不敢出聲，今日是怎麼了？
“太太……”黃氏瞪眼。
以為顧老太太肯定會反對，沒想到，她想了想道：“你說得不錯，以往就是太慣著這孩子了，老爺也說了，對淩軒要嚴厲些，就依青青的吧，一會子你去跟老爺提。”
“奶奶……”顧淩軒哀怨地幹嚎。
“青青，快回去歇著吧，等休息好了，到前頭來用飯，奶奶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咱們家今晚好好吃個團圓飯。”老太太道。
還真變性子了，好不習慣啊。
“姐，糖呢。”等老太太幾個走了，顧淩軒追上，揪著她的衣角。
“莫急啊，晚上姐給你送去。”顧青青附近他耳朵道。
這會子雪寶盯著呢，那盒小珠子可是雪寶的寶貝，除了自己和秦桑陌，誰也不給吃，四張機幾兄弟饞好幾回了，它就是不給。
一會子隻能等它睡著了，偷一顆。
“好。”顧淩晧燦然一笑，兩眼彎彎的，跟雪寶還真有點象。
“你以後跟雪寶多玩，做好朋友了，它就不會對你小氣了。”顧青青道。
“嗯，我們一定能做好朋友的。”顧淩晧高興道。
“你告訴我，祖母怎麼對娘和以前不一樣了。”顧青青問道。
“娘懷身孕了。”顧淩晧道。
“啊——”顧青青驚住：“又有小寶寶了？怪不得……”
“姐，祖母說，娘養的還是比二娘養的都好，還說皇親貴戚都搶著想娶你，可二姐連個正經提親的都沒有，說大哥總惹禍，還是我乖。”顧淩晧踮著腳湊近道。
還沒走遠的顧婉婉正好回頭，顧淩晧嚇得一縮脖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顧青青作別：“小弟告退，姐姐慢走。”
行禮的樣子老氣橫秋的，顧青青就想起宮裏的小皇帝，那孩子的病，也不知好些了沒有，等抽空還是要進宮去看望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