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顧青青大怒:“雲娘,你來告訴我。”
她往日對雲娘很是敬重,剛才的語氣很重,雲娘一瑟縮,眼中露出哀傷來:“姑娘,秀珠隻是小傷,沒什麼的,過幾天就好了。”
“我是問你,誰傷的她。”顧青青冷冷道。
“一點小事,姑娘還有要緊事要做,別耽擱了。”雲娘避重就輕道。
“我的人被人欺負怎麼是小事?傷秀珠就是傷我,你快說,究竟出了什麼事,誰傷的她。”顧青青真的動怒了。
“姑娘,沒什麼,全是奴婢自己不爭氣,讓姑娘操心了。”秀珠拚命想要拂下袖子。
“分明是鞭子抽的,是太太嗎?”雲娘最維護的人就是殷氏,也許是殷氏傷了秀珠,雲娘不願意自己再去找殷氏麻煩,所以瞞著?
“不是太太,姑娘別問了。”秀珠道。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現在就去老爺,不交出這個打你的人來,我跟老爺沒完。”顧青青說著就拖秀珠往外頭去。
雲娘忙攔住:“姑娘,姑娘,使不得,不能驚動老爺,不能啊。”
“是不是驚動了老爺,太太日子就不好過?”顧青青冷笑道。
雲娘眼中滑過一絲愧色:“姑娘,奴婢是太太的人,但也跟了姑娘十八年,從姑娘丫丫學語起,就一值侍奉姑娘,奴婢……”
她不知該怎麼說一去,眼淚又凝在了眼眶:“姑娘可以恨奴婢,奴婢沒有半句怨言,可是,您現在帶著秀珠去討說法,你在府裏還好,有您罩著,她們幾個還過得下去,您走了呢?誰知道此番去藥師穀,一去又是多少天?”
什麼意思?
“是不是我一不在府裏,他們就欺負你們幾個?”顧青青火冒三丈。
“也不是,太太一直待奴婢幾個還是很好的,院裏的嚼用以前都是太太用梯己供著,隻最近老爺發了話,由公中出,太太才不再拿銀子來了,加之姑娘又賺了不少錢回來,我們幾個的日子過得還算滋潤,隻是……”秀珠欲言又止。
“那是誰?二太太嗎?還是老太太,或者是顧婉婉?”顧青青皺眉道。
“唉,姑娘,一大家子住著,總有些磕磕碰碰的,自從姑娘你變得有本事了,又有王爺和皇上罩著,這天地就變了色,以前挨欺負的是你,現在誰也不敢再給你臉色看,可欺負人慣了的,突然變成受欺負的那個,肯肯會心不平的,不敢對您怎麼著,自然就拿秀珠和甘草兩個出氣。”雲娘道。
“你說得是有道理,可不能慣著他們,難不成就由著你們幾個挨欺負?我這個做主子的不管?”顧青青想了想道。
“姑娘如果真心疼秀珠,就醫好她的傷吧,疼好幾天了,走動都不便利。”雲娘歎了口氣道。
“挨板子了?”顧青青手探到秀珠背上,用念力查探著她身上的傷,不對啊,腰與背上都傷得不重,倒是大腿根兩側……
秀珠可是大姑娘家,大腿兩側可是私密處,誰這麼下流無恥?
“說實話。”顧青青的憤怒無法抑製:“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