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因為自己與齊王和晉王的關係,顧老爺錯覺上是安全的,誰會知道,事態會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呢?
“我不會撤的,倒是你如風,你該與你家主子王爺聯係了,到這步田地了,他人在哪兒啊?”顧青青抱怨道。
“如風……也不知道王爺在哪。”如風擔心道。
“怎麼樣?拿不拿玉璽?本軍將耐性可不好。”墨致遠按住秦昱涵的肩,冷冷地問。
“妄想!”秦昱涵的小身板挺得筆直,毫無懼色地回道。
“好,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就莫怪本將軍心狠手辣了。”說著,他的手向秦昱涵的脖子掐去。
“住手!”晉王秦子悠清脆而響亮的聲音極時出現,他身後還跟著丞相和朝中大部分二品以上要官,出現在乾清宮門前。
墨致遠的手,就頓在了半空,回頭睨了晉王一眼,並有行禮的意思,而他的身子,仍立在秦昱涵身前,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擊殺秦昱涵。
“看見晉王,還不快快行禮?”丞相厲聲道。
墨致遠緩緩收回手,懶懶地向晉王行了一禮。
“皇上,你可還好?”晉王關切地走近秦昱涵,但秦昱涵卻向後一退,他伸出的手落空,神情有點僵。
“皇上,本王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晉王一抬手,行了一禮道。
秦昱涵卻並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倔強的少年,方才差一點就死在了墨致遠手中,此時見到這些朝中大臣,強忍著委屈,將即將湧入眼眶的淚水生吞了回肚裏,他們不就是欺自己年少麼?不能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軟弱與無助,不能,就算真死在墨致遠手裏,也要死得鋼強而有氣魄。
“皇上受驚了。”丞相行了一禮道。
“歐陽丞相,亂臣賊子在此,你還不快快將之誅殺?在等待什麼?”秦昱涵威嚴地喝道。
歐陽丞相苦笑:“皇上,情勢您也看見了,墨將軍雖然行事有勃臣子之道,但百姓都跟隨而來,民心思變,朝堂動亂,正是大錦朝存亡之秋,皇上還是識時務吧。”
秦昱涵冷笑:“所以丞相也是來讓朕交出玉璽,下詔退位的嗎?”
“皇上,臣也十分無奈,京中瘟疫肆虐,百姓民不聊生,墨將軍也是為了百姓的性命,才不得已而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若皇上不退位,便無法有效阻製瘟疫的漫延,會有更多的人死於瘟疫,皇上仁慈,難道你願意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百姓身陷死境而不出手相救嗎?”丞相苦口婆心道。
“朕交出玉璽就能拯救天下百姓了嗎?難道是朕讓這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的嗎?”
丞相,朕記得,你是百官之首,朕雖然臨朝,卻並未親政,真正的朝政大權明明都掌握在你和墨家人手裏,你們治理的國家出現大動亂,卻讓朕來背黑鍋,這是什麼道理?”
“皇上,瘟疫乃是天災,臣等便是政績再好,也無可奈何,皇上若非要以此來責問臣,臣隻好請皇上降旨,罷免臣的官職,臣告老還鄉便是。”丞相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