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陌道:“幸好有皇叔主持大局,桑陌還是來遲了點,讓皇上受驚受苦。”
福王道:“皇上雖然年紀小,卻也並非幼稚無能之輩,自瘟疫發生的那日,他便料想到會有今日的後果,有些事,也是他順勢而為的,所以,齊王不並芥懷。”
顧青青聽得有點暈,什麼叫小皇帝在順勢而為?
莫非這一切的發生,有小皇帝故意縱容的因素在裏麵?
墨致遠被那人救起,原本,大家都以為,那人會帶著他逃跑,卻不料,那人在逃離秦桑陌的攻擊範圍之後,又帶著墨致遠回到乾清宮門口。
顧青青這才看清,抱著墨致遠的人,正是定襄侯。
福王與秦桑陌急忙趕過去,將小皇帝秦昱涵護在正中間。
出人意料的,定襄侯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是將受傷極重的墨致遠平放在地上,然後向皇帝一拜:“皇上,老臣教子無方,讓皇上受驚了。”
秦昱涵唇邊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好象不止是受驚,若非有人拚死相救,朕現在應該也和國師一樣,成了一具屍首,或者比國師更不堪,有屍無頭,當時墨致遠可是揚言要捏碎朕的天靈蓋。”
秦昱涵沒有要就此赦免墨致遠的意思。
“是,小兒罪該萬死,老臣有罪,沒有極時阻止他。”定襄侯道:“不過,小兒也是聽命於太皇太後與晉王,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已,還請皇上體諒。”
“身不由已?”秦桑陌覺得很好笑:“定襄侯,晉王也被你墨家玩弄於股掌之間,你竟然還把過錯都推到太皇太後和晉王身上,人老是不是臉皮也跟著老,變厚了呢?”
“齊王,為今之際,是該商討如何抑製瘟疫,如何解救百姓於水火,至於墨家所犯大錯,自有太皇太後來處置和定奪。”定襄侯不屑地睨了秦桑陌一眼道。
“墨致遠不是有治療瘟疫的解藥麼?”福王道。
“是這個麼?”定襄侯自墨致遠懷裏摸出小瓷瓶:“假的,他根本就沒有找到治病的良藥,騙你們的。”
福王和秦桑陌大怒。
秦昱涵氣得冷笑:“墨家人可真有演戲的天份,方才墨致遠的表演,在場無一人看出是假的,朕還差點想用自己的性命換取這個小小的瓷瓶,好解救京城百姓。”
定襄侯麵色不改道:“小兒原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徒,他心機甚深,便是老臣有時也難以看透他的心思。”
“以墨致遠所犯之百,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定襄侯,你說福王和齊王沒有資格處置他,那朕是否有資格?”秦昱涵威嚴地說道。
“皇上,此案不能僅看表麵,說到底,這場政變,也是你與晉王之間的爭鬥,小兒不過是你們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如果首惡沒有被斬首,卻斬了蝦兵蟹將,相信說出去,天下人都不會服氣。”定襄侯氣定神閑地說道。
“什麼本王的棋子,本王也被他騙了,被你墨家騙了,若非你們這些人天天在本王耳邊鼓動,本王又怎麼可能起那謀反之心,本王與皇上本是嫡親,普天之下,除了太後,再沒有人比本王和皇上的關係更加親密,本王素來疼愛皇上,無端端的,又怎麼可能要害皇上呢?”晉王秦子悠可不願意一個人背鍋,趁機大聲為自己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