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懷孕,又故意暴露你也她的醜事,將她的事情公諸於眾,害得他丈夫氣得吐血身亡,而我娘則被沉下池塘,若非族中有人見她懷有身孕,於心不忍,在豬籠上做了手腳,我娘又怎麼可能逃出生天,還生下我?”
蘭兒突然又醒過神了,衝到定襄侯麵前,指著他的鼻子控訴。
“放肆,胡說八道什麼?本侯聽不懂你的話。”定襄侯大聲喝斥著,大掌輕抬,想就地打死蘭兒。
幽禪大師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舉,指尖一彈,一粒小小的珠子擊中定襄侯的穴道,他的手一軟,象是斷肢了一樣,沒了力氣,垂在半空中晃蕩。
“不論她說的是否屬實,你該讓她說完,然後讓大家一起評論,看看究竟誰才有理,現在就想殺她,便有滅口之嫌,更讓人覺得你心虛,無量壽佛,善哉善噴。”幽禪大師說完,又喧了聲佛號,退後一步,示意蘭兒繼續往下說。
“我娘生下我,便逃離了大燕,回到她原本的家鄉,族人善良地接受了她,還將我養大,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下去,哪知,他不知如何又找到了我娘,說明他現在的身份,還說如果我娘能替她辦到一些事情,便將我娘和我接到京城,讓我認祖歸宗,成為墨家的人,我娘也給個妾室身份,我娘這些年原本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並不知當初私情敗露是他親自製造,還以為他對她是真心實意,隻是造化弄人,讓兩人無法在一起,所以,他說什麼,我娘就信什麼,他是玩弄欺騙女人的高手,我娘這等深宅婦人,又如何辯別得清。”
蘭兒邊哭,老四忍不住問道:“他讓你和你娘做什麼?你們又怎麼會流落到了京城?”
“是他,讓異能人將淮弱幾十萬畝冬麥在一夜之間全都毀滅,一根不剩,又是他,勾結異能之人,引成千上萬隻老鼠吃掉了百姓家中餘糧,還讓我和我娘製造謠言,說那些都是因為淮北百姓得罪上蒼,得罪神明,都是神明給我們的懲處,我們還煽動大家都湧入京城,描述京城如何富庶,隻要到了京城,就能居有定所,衣食無憂,族人們都被我和我娘說動,全都被騙到了京城,原本,他說好了,到了京城,會安頓好我娘和族人,結果……”
說到此處,蘭兒泣不成聲。
好半晌才道:“結果,他兒子把我們的族人全都抓了起來,關到相國寺後的一個山洞,給他們喂有毒的食物,拿他們當試驗品,讓他們染上瘟疫,再將他們投放到京城各個街區,讓疫情擴散,他的兒子又煽動造反,才有了現在這番如修羅場一般的殘酷景象,皇上,王爺,還有大師們,定襄侯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牲,他為了一已私利,想奪取天下,手段陰狠毒辣到了無所不用之極的地步,再也不能任由他猖狂下去,否則,整個天下都會被他們父子毀了去。”
“原來這一切,真是你們父子搞的鬼?”福王長劍一撥,直指定襄侯。
定襄侯正要說話,丞相道:“你莫要再抵賴,你兒子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一切,人說虎母不食子,你幾次三番要殺死這個女子,不就是為了殺人滅口麼?定襄侯,你如此陰險無恥,還真讓本相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