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你?它是大師的,就是我的。”殷靜嫻囂張地說道。
“憑什麼大師的就是你的?他隻是你請來的,是你什麼人?”顧青青道。
“他是我……”殷靜嫻說到一半,頓了頓道:“他是我師父,我是他唯一的弟子,他的當然就是我的。”
肯定不是師徒,要不然,殷靜嫻為何不叫他師父而是大師大師的叫著,還有,幽禪自稱本尊,這不是修道之人常用的自稱,倒象是魔道中人才有的。
“就算你是他的弟子又如何,方才他已經將雪寶轉贈給我了,雪寶現在就是我的。”顧青青道。
“你胡說,雪寶不是你的。”殷靜嫻說著,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根長長的鐵簽,對著雪寶的脖子就戳去。
顧青青嚇得心髒都快停了,大呼:“雪寶——”
雪寶落在了幽禪大師手裏,大師很不悅道:“靜嫻,不能如此待它。”
“你不是說就是一隻畜牲嘛,畜牲也舍不得給我玩麼?你還說最疼我的,原來都是空話。”殷靜嫻嚶嚶哭道。
她一哭,幽禪就急了:“莫哭,莫哭,給你就是,不過,你不可以再傷害它。”
“我偏要,偏要,摔死它,摔死它。”殷靜嫻揪過雪寶,提著它的耳朵對著地上連連砸去。
顧青青看得眼睛充血,撲過去一把揪住殷靜嫻的頭發,順勢一拽,叭答,殷靜嫻竟然被她摔在地上。
既然摔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騎在殷靜嫻身上,揚起手掌,耳括子甩得啪啪作響,這一下手,打得心中特別暢快,早就對它厭惡之極,恨它傷了歐陽俊凡,若不是她,師兄又怎麼會成了殘廢?恨她幾次三番暗害自己,若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落入山洞中,與秦桑陌幾曆生死,差點沒命回來,恨她虐待雪寶,她最疼愛的雪寶啊,竟然被她象砸破布袋子一樣,砸得滿身是血。
殷靜嫻痛得哇哇亂叫,幽禪皺著眉頭不知所措,他似乎沒遇到過兩個女子如此不顧形象大打出手的情形,還是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子,年齡也相仿……
相貌象,年齡也相仿,還有雪寶對兩個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幽禪被自己的聯想怔住,呆呆地立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而秦桑陌則全身戒備地站在一旁,隻等幽禪一動,他便出手,護住顧青青。
趁著他這片刻的怔忪,顧青青將殷靜嫻揍得鼻青臉腫,順便扯下她頭上的發簪,在她臉上橫七豎八地劃了好多道,打得累了,這才扔了發簪起身,拍拍手,撫了撫自己被風吹亂的秀發,抱起雪寶。
“顧青青你個賤人——”殷靜嫻沒打得贏,還被毀了容,歇斯底裏大罵。
顧青青揚嘴得意地笑:“賤人,你還要討打嗎?”
殷靜嫻爬起來,一把揪住幽禪的衣襟:“你是死人嗎?就這樣看著她欺負我,你看看我的臉,被她劃成什麼樣子了?天底下有你這樣做人家……師父的麼?”
幽禪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愣愣地看著殷靜嫻的臉,慢半拍地問:“你的臉……怎麼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