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書頓了頓,按住顧青青:“孩子,別怪你娘,她……年輕的時候受了很大的刺激,許多事並非她的本意。”
“再受刺激,也不該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吧。”顧青青惱火道。
殷尚書怔住:“下毒?你是說你娘給你下毒?”
這裏屍橫遍野,慘狀觸目驚心,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去處:“算了,這些事情也過去了,我不想再提,隻是,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娘親。”
說著,轉身快步走。
殷尚書追上來道:“青青,青青,你娘她……”
“外公,我先回家,看看家裏人是否還好,還有,您要注意殷靜嫻和幽禪的動向,我總覺得,他們不會真心趕走瘟疫。”
“你的意思是……”殷尚書果然擔憂起來:“你是在懷疑幽禪大師麼?”
“不錯,這個人肯定很不簡單,殷靜嫻與他的關係也並非她所說的是師徒。”顧青青道。
“那會是什麼關係?”殷尚書臉色大變道。
“可能是父女。”顧青青道。
“不可能,靜嫻是東府的孫女,她爹早在一場意外中死了,她怎麼可能會是大師的女兒。”殷尚書矢口否認。
“這隻是我的猜想,但青青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我是有根據的,隻是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一場瘟疫,也有可能就是他們父女弄出來的,普天之下,隻有殷靜嫻與尋個人會驅獸之術,能驅動蝗蟲在一夜之間毀掉上百萬畝良田,所以,外公,小心謹慎為妙。”
顧青青在天殘山,親耳聽到殷靜嫻認天殘教主為父親,這事不會有錯。
而經曆了這麼多事,她更懷疑幽禪就是天殘教主。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那麼多具有逆天異能之人。
否則,會擾開俗世正常輪轉秩序,不符合天道。
雖然幽禪與天殘教主幾乎是完全兩個不相幹的人,一個霸道殘戾,一個慈悲仁厚,可,天殘當初一直戴著麵具,聽說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而且,幽禪的慈悲也許是裝出來的。
到了他這種極別的異能人士,裝裝慈悲良善算不得什麼。
“你這樣說,倒讓我想起一樁舊事,當初靜嫻不是在東府生的,而是我那侄兒夫婦從外麵遊曆後,抱回來的,隻說是在外頭懷了,就生在外頭了……”殷尚書疑惑地葉喃道。
“那就是啊,或許,東府為了保持有殷家有異能女的傳統,從外麵抱來一個有異能的孩子,其他殷靜嫻的爹娘可能根本沒生她。”顧青青道。
“不對啊,你看靜嫻,明明就和你長得很象,與宮裏的太後娘娘也很象,說她不是殷家人,誰信啊?”殷尚書道。
殷靜嫻確實與自己長得象,如果不是兩人生長環境截然不同,站在一起,還真象是兩姐妹。
“這有什麼,我不是姓顧麼?我不也和太後和很象,我像我娘嘛。”顧青青理所當然道。
殷尚書猛然一驚,直直地盯著顧青青看,眼中露出震驚與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