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麼令人痛恨,為什麼,為什麼你一點長進也沒有,一點改變也沒有?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她哭得凶,滿眼都是難過,幽禪慌了,由著她捶打自己,捧住她的臉道:“好,你別哭,我現在就做好事,我趕走螞蟻好不好?把這些人都治好好不好?”
說著,也不見他怎麼行動,唇間發出輕輕的哨聲,那些正攻擊人的螞蟻便象是僵住了一般,停止爬動,然後,自人們身上跌落,而正在往前進的蟻潮,也掉轉方向,迅速退去。
不過片刻之間,方才還肆虐著的螞蟻,就退得不見了蹤影,地上隻有一層死蟻屍體。
雖然有人受了重傷,皮肉被咬壞,但還不致於丟了性命。
人們餘悸未消,驚恐地坐在地上喘起。
殷靜嫻憤怒地衝過來,揪住幽禪的前胸:“你看看我,看清楚我,我才是你的女兒,我和你有一樣的能力,你能驅獸,我也能,可顧青青會什麼?她隻會治一點皮外傷,她那樣低能的人,怎麼可能是你幽禪的女兒?”
幽禪困惑地看著殷靜嫻:“可是,她不會騙我,青青是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
殷氏卻緊盯著殷靜嫻的臉:“你怎麼……”
自嫁出殷家之後,殷氏就很少回娘家,小一輩認得的沒有幾個,而殷靜嫻又是東府的人,見麵的機會更少。
雖然早就知道東府有一個有本事的女兒,真正見麵,卻還是頭一回。
“我怎麼了?你就是我那個未嫁先孕的不要臉姑姑?”殷靜嫻橫著眼道。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卻是殷尚書打的:“東府這麼些年,就教出你這種數典忘祖,陰狠惡毒的孩子?她怎麼都是你的長輩。”
老尚書平素溫厚少言,此時一怒,倒也有幾分威嚴。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恭親王扯了扯尚書:“那個人……真是你的……女婿?”
殷尚書皺眉,這話說的,幽禪與殷氏的糾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現在已經是顧老爺的正房太太……
幽禪卻正經的對著恭親王一拱手:“好說,好說,本尊今日也是第一次識得嶽丈大人。”
殷尚書的老臉窘得快沒地方擱,一拂袖,遠離幽禪,這人就是個二愣子。
殷靜嫻挨了打,殷氏卻皺眉不忍道:“你莫要開口就傷人,就不會挨打了,小孩子家家,對長輩是要尊敬的。”
“才不要你教訓我,你這個騙子,你當年一定沒有懷孕,或者,你懷的一定是別人的孩子,不是幽禪的,一定是這樣,你是騙他的,騙他的,我才是他的女兒,顧青青不是,不會是。”所有人都打她,罵她,討厭她,殷靜嫻又委屈又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生這樣意想不到的逆轉。
“可我這一生,隻與她有過魚水之歡,這十幾年來,我為你守身如玉,從沒人碰過別的女人,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幽禪前麵的話,是對殷靜嫻說的,後麵的部分,則是深情款款地看著殷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