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四福嬸子了,她說她把秋蟬帶到自家門口,就去給四福叔熬藥了,讓秋蟬自個回家,她也沒注意,秋蟬是不是回家了,可我們兩家就隔個水塘,實在近得很,又是大白天的,誰知道秋蟬就會走丟了。”忠順家的哭道。
“你先別哭,忠順不是還在找嘛,保不齊一會子回來,就把人也帶來了。”顧青青道。
忠順家的進屋給顧青青倒了碗冷茶,不自在道:“比不得大妹子家有好茶葉,窮家小戶的,也吃不起……”
“不說這個了,對了,四福嬸子要給她家老大討媳婦了,這事你知道不?”顧青青問道。
“不能吧,她家窮成那樣,連間象樣的土屋都沒有……”忠順家的道。
“可我瞧見王婆子從她家吃飯出來,這事應該沒有錯。”顧青青道。
忠順家的心思在秋蟬身上:“舉許是有誰家的女娃缺限了,或者是哪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吧。”
“聽說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你沒見她家後院裏還多了一條牛麼?四福嬸子說是借別人家的撐門麵的,咱村裏也就四五條牛,都金貴著呐,誰家肯把牛借出來啊,一般都是得收租金的。”顧青青又道。
“牛?”忠順家的總算重視起來:“怎麼可能,我家還買不起牛呐,我家男手藝好,編的東西也吃香,每年光這項收入都不少,也沒能買得起牛,她家那一貧如洗的,怎麼就……”
忠順家的說到一半,臉色沉重起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家老大最近總往村外跑,有時三更半夜才回來,好象總避著人似的,有一回我家二小子半夜起來撒尿,還看見他點著火把自外頭回來呢。”
“嗯,你先別急哈,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顧青青說著便起了身。
忠順家的也沒起身送,皺著眉頭不知在傷心還是在想別的。
顧青青回家,秦桑陌見她熱得滿頭汗,打了井水,擰著帕子給她擦臉:“大熱的天往外頭跑,看曬得這張臉,快跟我一樣黑了。”
井水清涼清涼的,帕子敷在臉上很舒服,顧青青故意環住他的腰,汗津津的身子貼上他的:“跟你一樣黑不好麼?更般配啊,還是你會嫌我醜?”
“你本來就醜啊,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你就是醜的。”秦桑陌有潔癖,卻拿她沒法子,拖著她就往後廚跑,打了井水,再在灶上的甕壇裏舀了熱水摻著,去去井水的寒涼,給她衝澡。
澡堂子是用石頭壘的房子,夏天熱,四張機幾個就在井邊洗,顧青青和秀珠兩人才會進澡堂子。
會子秦桑陌把顧青青拖進澡堂,伸手解她的領扣,顧青青攥著領口不鬆手:“不洗,大夏天的,出多少汗啊,一出汗就洗,我都快洗脫幾層皮了。”
“臭死了,洗幹淨睡會子午覺,得養胖點,給我生個兒子。”秦桑陌有的是法子對付她,一根手指在她腰間輕輕一撓,顧青青就笑得鬆了手,他趁機三下五除二,熟練的將她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