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何人,為何會認得定襄侯?”嚴小將軍震驚地問秦桑陌。
“我是何人,你沒有資格問。”秦桑陌霸道地說道。
“你……”嚴小將自小武功便高,雖然隻有十七歲,卻早已跟隨其父上戰場,屢建奇功,故而才以十七歲之資,被皇上欽點為五品將軍,自出戰以來,少嚐敗績,今天卻屢屢被秦桑陌製肘與輕視,心裏很是不爽。
“哼,既便定襄侯犯了國法,也由不得你一個庶民來出頭懲治,這裏是堂堂縣令衙門,豈容你放肆胡來,放開定襄侯,本將軍念你捉拿賊人有功,可以考虛放過你,否則……”
“否則你待如何?”秦桑陌沒想到他如此心高氣傲不知進退,冷笑道。
“來人,將此刁民拿下。”嚴小將軍長槍直指秦桑陌,大聲道。
官兵們再一次執槍上前,將秦桑陌一家團團圍住,定襄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陰笑,趁機向一旁挪去,想趁亂逃走。
秦桑陌看也沒看嚴小將軍一眼,一抬腳,踹中定襄侯的腰,製住他的穴道。
“大膽,當著本將軍的麵,你還敢擅自毆打朝庭親貴,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再一次被蔑視,嚴小將軍怒火更盛,挺槍就刺,秦桑陌不躲不避,徒手抓住槍杆,然後用力一挑,小將軍被高高挑起,摔落在地。
他更為震驚,因為先前他與秦桑陌也有對招,對方功力並沒有比他高出多說,可現在……
戰場上,被人奪了兵器如同奪了性命,更是奇恥大辱,嚴小將軍爬起來抽出腰間佩劍,瘋了一樣向秦桑陌刺去:“我殺了你——”
然而,人才躍起,就被飛來的繩索捆住,然後一條修長而有力的腿將他踩在地上,接著,“啪啪啪!”三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英俊而又自傲的臉上。
“這三巴掌,是替我娘子打的,你竟然敢帶兵恐嚇她。”
“啪啪啪!”
“這三巴掌,是替軍中將士打的,你這樣糊塗又混帳的將軍,帶著他們隻會禍害百姓。”
“啪啪啪”
“這三掌是替你爹打的,他隻教你武功,不教你如何做人,實在失職得很,該打。”
幾巴掌打完,嚴小將軍一張俊臉腫得象豬頭,而眾官兵們則目瞪口呆,看熱鬧的百姓也拍手稱讚:
“就是,這麼明顯的是非屈直也分不出來,那什麼侯爺殺了縣太爺,你還幫著他。”
“不錯,這位壯士好身手,這樣糊塗的將軍就是該教訓教訓。”
“哼,毆打朝庭命官,你是想造反嗎?爾等都是廢物麼?竟然眼睜睜看著賤民打你們的主將,還不速速將他捉拿!”定襄侯怒斥一聲道。
“說得好,毆打朝庭命官乃是重罪,但是,汙陷親王,行刺當今聖上親叔叔,不知又該當何罪?”一個清朗的聲音自堂外傳來,百姓和官兵們自動向兩邊讓開一條通道,隻見一個俊朗而又儒雅的中年將軍緩緩而來。
定襄侯怔怔地看過去,驚訝地喚道:“歐陽……將軍,你不是……歸朝述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