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的身體還在發紅,紅得像烙鐵,一縷淡淡的青煙籠在它的周身,它在氤氳中緩緩旋轉,整個屋子升起淡淡的紅光,象是籠罩在晚霞中一樣。
秦桑陌幾乎是衝進來的,一腳踹開門向顧青青衝去,卻被巨大的力量給彈了回來,象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顧青青和秀珠兩個籠住,誰也進不去。
老四在外頭找了一圈,沒找著阿白地蹤跡,也衝了回來,當他看到屋裏紅光衝天時,嚇得臉都白了,大喊:“小白臉子,主子呢?她在裏麵出來了沒?”
秦桑陌鐵青著臉,俊眸緊盯著屋裏的人,怎麼就信了她的話,她說沒事就沒事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那條白蛇究竟想幹嘛?
可現在怎麼辦?他運用了十成的內力也未能撞進去,那層無形的罩子堅硬得很,他連一絲逢隙都沒能找到,隻能幹巴巴地站在外頭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條蛇的良心上,但願它不是壞蛇,不想吞顧青青的魂。
“咦,秀珠,秀珠,你又活啦?”老四拍著罩壁興奮得快要哭了:“你沒死?”
秀珠能聽見外麵的聲音,她愕然地回頭看向老四,紅光煙籠中,老四平凡的五官顯得那樣真實又親切,他眼中有淚花,是欣喜而又夾雜著擔心,眼睛晶亮晶亮的,眉毛快擰成了一條細繩,看起來,沒有平素那麼醜,竟然順眼多了。
“老四,我沒事,別擔心,姑娘也沒事,隻是……她的手好象在發熱。”秀珠對著外頭的老四道。
秦桑陌聽了鬆了一口氣,秀珠竟然又活了,說明那白蛇不是吃人的,可它怎麼會發熱發光?莫非是秀珠體內的巨蟒內珠起作用了?它吞秀珠入腹,隻是為了奪她體內的珠子?
可就在此時,紅光暴漲,整個房間變得熾熱如火,站在屋邊的秦桑陌與老四兩個被熱浪逼得連連後退,不得不退到屋外,他們隻是在外麵,就能感受到如此熾烈的熱浪,那在屋裏的人呢?豈不要烤化?
秦桑陌剛落下的心頓時拎得老高,緊張得快要窒息,怎麼辦?就算傾盡所有的功力也無用,無計可施,裏麵有他最至愛的妻子和還未出世的孩子啊?老天,你要不要這麼不公平?要不要如此過份?
“吱吱吱,吱吱吱。”幾聲尖銳而又熟悉的叫聲將秦桑陌瀕臨絕望的思緒又喚回,雪寶是最怕熱的,這麼高的溫度下,它的叫聲雖然充憤怒,卻中氣實足,感覺並不象受了傷的樣子。
“雪寶在罵娘。”老四緊終得臉繃得死緊,兩隻眼睛瞪得象魚眼。
“吱吱吱,吱吱吱。”隻見雪寶站在顧青青的手腕上,對著那條發熱的手環拳打腳踢,又撕又咬,像極了潑婦罵街的模樣。
而顧青青則拎起雪寶的耳朵,將它扯開:“做什麼?別吵它,人家正在變身呐。”
整間屋子都快烤化了,入於熱浪中心的顧青青竟然毫發無損,還在笑咪咪的跟雪寶開玩笑?
秦桑陌和老四不可思議地看著罩裏的一切,實在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