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嗨,那老喬,雖說脾氣很壞,功夫卻不小呢。”
倆人嘀咕著走遠了。
沈茜看看弟弟巴巴的眼神,心想既然來了,總歸是要盡力試一試的。不管能不能收下小駿,索性先進去看看。
想到這裏,她便輕輕推開那院門,拉著小駿走了進去。
院子裏,那喬大叔頭發蓬亂,一張古銅色的臉被雜草似的胡須罩得看不出臉型。
他坐在一個木凳上,手裏正攥著一個酒葫蘆,麵前的地上堆著一堆柴禾,一把斧子插在一個木墩上。
“誰讓你們進來的?快滾出去。”
看到他們姐弟二人進來,他頗為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吼完,便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酒液灑滿了那身早已看不出顏色的短衫。
沈茜姐弟二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拜師學藝的,所以渾不在意喬大叔的這態度。
喬大叔灌完酒後,便扔下酒葫蘆,抽出那木墩上的斧子,惡狠狠地對著那木墩,劈劈啪啪一頓毫無章法的亂砍。
隻見那方圓尺許的木墩,瞬間竟碎成了大小均勻的柴禾,堆成了一堆。
這一番劈柴的動作,隻看得姐弟二人目瞪口呆。
小駿更是欽佩得厲害,他幾步奔過去,站在那堆柴前,雙目炯炯地看著喬大叔:“喬大叔,你太厲害了。”
沈茜卻無意中向那斧頭瞟了一眼,發現那斧頭竟是未開刃的。
她心下一驚,更是堅定了讓小駿拜他為師的決心。
那喬大叔也不再理會這姐弟二人。
他扔下斧頭,抱起柴向柴房走去。沒走兩步,便右腿一拐,打了個趔趄。頓時眉頭擰緊,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來,一張麵孔更是皺縮成了一團。
“喬大叔,您怎麼了?”
小駿急忙跑上前,扶住那喬大叔,孰料那喬大叔並不領情,使勁一甩胳膊,低喝一聲:“滾一邊兒去,老子不要人扶。”
說著便咬著牙,一瘸一拐極為艱難地走進柴房。
沈茜看到這情景,忙跟小駿七手八腳把剩下的柴禾都抱到柴房。
從柴房出來,喬大叔臉色似稍稍舒展了一些。
沈茜見狀,壯起膽子,看看他的那條右腿,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喬大叔,您這腿……究竟是怎麼了?”
不料,這一句竟是立時又激怒了喬大叔,他回過頭來,血紅的眼睛盯著沈茜,爆喝一聲:“滾,快滾出去,少來煩老子。”
沈茜盡管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喬大叔,您別生氣,我們這就走。”
沈茜見喬大叔聽不得別人問他的腿,心下便已明白了幾分。
這是喬大叔的“逆鱗”啊,碰觸不得,但隻要治好了他的腿傷,或許……
“腿傷……”
沈茜略略一思索腿傷,一個醫治腿傷藥方竟忽然浮現在腦海裏。
——《洗傷方》
——伸筋草3錢,透骨草3錢,荊芥2錢,防風2錢……
沈茜抿唇一笑,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