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平聽著她哀怨的聲音,尤其是前幾日,他才知道,牡丹之前還中意於韓奇,竟然因為他打掉了孩子。雖然他也知道,牡丹這樣身份的女人,既然是之前那個男子被發配邊疆,無論如何她都不大可能將孩子生下來,但得知那個男的竟然是韓奇,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想來,牡丹也是因為不喜歡韓夫人,才會如此大的反應吧。
他也知道,牡丹此前就是被那個韓夫人沈茜,弄得很是狼狽,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薛長平淡淡的扶著她的後背,一隻手抓著她纖柔的長發,聽不出什麼情緒的道,“我對於韓夫人隻有一麵之緣,要真說是大多數男子,對於沈茜那種女人,肯定是希望有那樣聰慧能幹的女子,執掌整個家裏的大小事務,全都能夠做好,並且還能賺錢養家,是沒有那個男人會拒絕的。但並不是針對誰,沈茜是別人的妻子,我難道會喜歡她並且將她搶回家不成?”
牡丹聽著聽著,胸脯起伏不已,她的心中已經漸漸地膨脹起來,對那個沈茜的恨意和嫉妒尤為高漲。
她直起身來,撅著小嘴看向薛長平,“也是,我這樣的女子,若是能夠有旺夫相,早就嫁給別人了,也不會到現在,還會被薛公子養在外麵。小女子也不會賺錢,隻知道如何花錢,買漂亮的首飾衣服,也喜歡買好的胭脂水粉,卻從不知道為你分憂解難。做的最多的,就是替你的那幫朋友彈琴賦詩,做個陪襯而已。”
薛長平自然之道,她肯定對那個韓夫人不喜歡,但是他有何嚐不想到她這樣生氣的最根本原因呢。
薛長平的臉色也不好了,直直的看著牡丹,輕聲開口,卻宛如警鍾,“你是不是還在惦記那個韓大人?”
牡丹一愣,呆呆的看著薛長平,他的目光沒有了溫柔的注視,反而變得淡漠,似乎是事不關己,卻又像是在試探著什麼。
她連忙苦澀一笑,輕輕地錘了他的胸口,“哎呀討厭,人家現在哪裏會惦記別人,你可是我這輩子遇到最溫柔體貼最疼我的人,怎麼會還有心思惦記別的男人呢。我隻是之前跟那個女人有過節,就不太喜歡她而已。牡丹知道做了,明明知道這種心思不能有,一向是懂事的,今天壞了長平哥哥的興致,還請責罰。”
說著,她低頭看著手絹兒,絞的厲害,似乎一副認錯又後怕的樣子。
但是薛長平忽然沒了興致,看到自己懷中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無限迷戀的感覺。
她是不懂事,明知道自己過去的曆史,對於哪個男人,哪怕是自己不娶回家,但是如今他供著她養著她,她卻有心思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顯然是對韓奇抱有幻想。
這種想法,瞬間讓薛長平心裏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