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川低頭,一枚子彈穿過他的肩膀,那裏頓時濺起了血花。
一時之間,船艙裏安靜的可怕!
賀澤明盯著那熟悉的身影,那殷紅的鮮血,愣在了那裏。
即使他心如鋼鐵,恨賀澤川入骨,可看見那觸目驚心的傷,他也感覺到了心裏的陣陣刺痛。
江明月也愣在了那裏,雙手劇烈一抖,那槍掉在地上。
真的要殺掉賀澤川嗎?
她做了什麼,怎麼可以對他開槍的?
賀澤川隻是笑了笑,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們的恩怨,早已經清了,這一槍,是你們欠我。”
他轉身,消失在夾板上!
再見麵,不死不休嗎?
那就各憑手段吧!
……
蘇淺站在手術室外,看著一包包鮮血送進去,她緊張的腦子都是懵的。
她請溫言給肖家人打電話,而肖家的人一個也沒有來,可見肖珂哥哥在肖家,一定過得不好。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為,肖珂哥哥回到家族之後,一定會過的比她好。
也許,這些年,肖珂哥哥過的,連她也不如吧!
如果當年,肖珂哥哥沒有離開該多好,也許她們撐一撐,也就長大了。
“病人的家屬在嗎?”
護士忽然從手術室裏出來,拿著一張印滿了密密麻麻字的白紙。
蘇淺連忙跑過去:“他的家屬還沒來……不,我就是家屬!”
“你就是家屬,那好,麻煩在這裏簽個字!”
“簽什麼字?”
蘇淺忍不住緊張,明白如果不遇見危險情況,不會在手術中讓家屬簽字。
“病人的肝髒破裂,需要立刻切除,這個不簽字不可以做手術!”
“就不可以不切嗎?”蘇淺聽見要切肖珂哥哥的肝髒,眼睛一下子紅了,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臂:“護士姐姐求求你,能不能保住肖珂哥哥的肝髒,他是肖氏集團的總裁,你們醫院要多少錢都可以!”
“對不起,這個不是錢的問題,如果不及時手術,連命也保不住!”護士無奈說道。
遠處,一直保護蘇淺的溫言立刻走來。
對護士道:“肖先生是賀二爺的朋友,這個手術你們有認真做嗎,我也是醫生,帶我進去看看!”
護士是認識溫言的,知道他是賀澤川的管家,也是院長的朋友。
“溫先生好,裏麵是我們院長親自主刀,肖先生的肝髒左側破裂,需要立即切除,院長說不能耽誤!”
肖珂聽說是院長主刀,先讓護士轉告院長,說讓正常手術,一切後果有他承擔,然後轉身拉過蘇淺。
“太太,王院長是二爺從美國那邊請來的頂級專家,如果他決定要切除肝髒,就一定要切,這是為了肖先生好!”
蘇淺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但肝髒對人的重要她更加清楚。
“如果沒有肝髒,肖珂哥哥就算活過來,又能活多久!”
“太太您放心,肖先生隻是切除一部分肝髒,隻要手術成功,以後最多少做一點激烈運動,也一樣能活的很好!”
蘇淺才知道,護士說的切除,隻是切除一部分。
現在她已經不奢望肖珂哥哥能平安無事,隻要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活下去,她就知足了!
如果肖珂哥哥以後留下後遺症,她就照顧他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