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祥叔揮揮手,很是痛快。
蘇淺站在那裏,她無法開口哄走祥叔了,心很疼很疼。
賀澤川看見妻子眼中的水霧,邁步上前,麵對溫言,低沉開口。
“祥叔如果真不願走,其實我可以照顧他。”
這種話,也隻有賀澤川才能說出口,直接向別人討要父親。
溫言臉色變了變,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二爺。
雖然如今他身為一國之主,但賀澤川和其他人不同,在這個男人身前,他永遠升不起半點叛逆之心。
可是這一次,賀澤川要的東西,是他的父親!
“他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賀澤川麵不紅,心不跳:“要不,我們換一換,你帶我的父親走!”
“……”
溫言臉色白了白,他帶老爺子回去做什麼?
一旁的賀乾坤不幹了,立刻一瞪眼:“賀澤川你這是什麼話,父親也可以換的嗎?”
賀澤川根本就沒有搭理父親,又對溫言開口,聲音放輕。
“祥叔不想走,沒有淺淺的照顧,可能他一點東西都不會吃,萬一有什麼事……”
祥叔急忙點頭:“就是就是,沒有淺淺,我絕對不會吃東西!”
說完,他不忘將老臉別向一邊!
賀澤川繼續:“出雲國是祥叔的傷心地,他現在還不適合去那裏,他在空城住慣了,隻有在這裏才能安心養病。”
“……”
溫言已經明白了,今天他想帶父親走,已經成為不可能。
其實二爺說的沒有錯,帶父親去母親住過的地方,確實對他的病情不好。
蘇淺一顆心髒提到了嗓子眼,見溫言臉上的表情,顯然被賀澤川說動,心中暗暗驚喜。
隻見,溫言點頭。
“二爺,既然你決定了,就讓他留下吧!”
他還能說什麼,父親不願跟他走,賀澤川和小太太也不願父親跟他走。
“對不起溫言小哥哥,搶了你的父親!”她一把拉著祥叔快速往別墅走,生怕溫言反悔似的。
祥叔也歡快的跟上,兩個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溫言無奈的站在那裏,眼底透著心酸,如今他隻能獨自去出雲國,想一想那冰冷王宮裏的孤獨,不僅連連歎息。
賀澤川俊臉上的陰沉收斂,抬手拍了怕溫言的肩膀。
“如果你害怕孤獨,可以在莊園裏帶走一個人,無論是誰,我都會讓她跟你去!”
他的話,已經很明顯。
有時候男人與男人之間,隻需要心照不宣。
溫言下意識看向賀新如,她也在看著他,眼神裏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更有緊張。
他也知道,今天如果沒有帶走這個女孩,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你可願?”
低沉的聲音傳進耳邊,賀新如腦海中嗡嗡作響,血液流入腦海,臉上滾燙滾燙的。
她這是在做夢嗎?
她知道自己如今配不上他,所以不管多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曾開口。
她幾乎想也沒想:“我……我可以嗎?”
“隻要你願意!”溫言勾起唇角。
他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害他擔心了那麼久!
一旁的賀乾坤聞言哈哈大笑,像是比自己表白成功還要開心:“小寶貝,爹地去為你收拾東西,今天你就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