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記者，敢罵我！”賀淺岔岔不平。
“人家說的對。”顧思晨諷刺一句：“你總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你也幫助外人說話？”賀淺直接將手機砸過去。
顧思晨兩根手指夾住，繼續開車。
“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晨哥哥也不願意說嗎？”
“……”
賀淺眼中噙著水霧，她怎麼就忘記晨哥哥了呢？
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了什麼，至少晨哥哥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晨哥哥，你說，淺兒真不是好東西嗎？”
“從來都不是。”顧思晨勾起唇角。
“你……晨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不是淺兒我說你，你的脾氣，有時候確實該改一改。”
“可我……我該怎樣改，他們都不愛我了，我改了也沒有用啊！”
“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以前你雖然也胡鬧，但也不至於像這次這麼過分。”顧思晨聲音一沉。
賀淺揪住手指，扣著長長指甲裏莫須有的灰塵。
“不怪我，是他們都變了。”她說的很小聲，委屈巴巴的。
“哦，變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原因嗎？”顧思晨問。
賀淺道：“還不是為了那個樓樂兒，從她出現在空城，哥哥就像丟了魂，心思全都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我在巴黎念書三年，那麼久沒有見麵，回來之後他不理不睬，每天都在圍繞著樓樂兒轉，就連爹地媽咪，都選擇看不見，我去爹地那裏告狀，他也總是敷衍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家裏的地位降低那麼多，感覺不到嗎？”
她越說越委屈，眼圈又紅了。
顧思晨似乎聽懂了什麼，懟了一句：“樓樂兒是賀少的老婆，圍著老婆轉有什麼不對？”
“可是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當然不是，以前他還沒有老婆。”顧思晨擺出一副長輩口氣，循循善誘：“如果你將來嫁人，老公不搭理你，整天圍著他的妹妹，你會開心嗎？”
“不會！”
賀淺小聲搖頭，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
有時候，道理是個人都會懂，但唯獨鑽進牛角尖的人不懂，賀淺終於有些明悟。
“可我也可以成為他的老婆啊，這樣他就可以永遠陪著我，為什麼要選擇一個陌生女人，雖然我還小，過兩年就可以結婚了，為什麼就不能等一等，他就那麼缺老婆嗎？”
“你想做賀彥熙的老婆？”顧思晨忽然有些好笑。
“不行嗎，總比讓樓樂兒搶走我哥要好！”
“你喜歡他嗎？”
“他是我哥哥，當然喜歡。”賀淺握緊拳頭，說的堅定。
“你那是兄妹之情，和愛情沒有關係的，即使你真的是那種喜歡，有沒有問過他是不是也喜歡你？”
“……”
賀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誰，她覺得有爹地媽咪和哥哥就夠了。
可是，哥哥真的不喜歡她嗎？
“就算賀彥熙不喜歡我，也總要找一個好女人吧，那個樓樂兒又笨又蠢，長得也不好看，一定是衝著我們家的錢來的，總之，賀彥熙娶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娶這個樓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