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央愣了愣。
“是……蕭染柔?”洛央有些意外,確認道,“是蕭染柔,而不是白雪薇?”
“是啊。”
洛央蹙眉,頓了頓,道,“走吧,我們去看看熱鬧。”
倒是奇怪,就算白家想要鬧事,也不該使喚的動蕭染柔,更有可能威逼利誘白雪薇才是!
卻見鬧事的是一處偏遠的水榭,四處都掛滿了垂花藤,從裏頭可以通過花枝縫隙看到外麵的整片院子,從外頭卻看不到裏頭的情景。
水榭中,鋪著一張涼榻,寧親王滿麵羞憤,蕭染柔捧著帕子跪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在叫著什麼。
洛央還沒看明白呢,就看到蕭染柔一聲淒厲的哭叫,衝到麵如土色站在角落的衛琳琅跟前,撕扯起來。
“琳琅……”洛央忙道,“都傻愣著做什麼,快摁住寧親王妃啊!”
驚慌失措地仆廝們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衝了上去,將蕭染柔和衛琳琅分了開。
“我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蕭染柔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喪一般喊道,“我要合離!我要撕破了你慕禦軒的假麵,我要……”
她抽抽噎噎的,滿麵憎惡,“我要你死。”
所有來宴會之人都是愣了愣。
洛央瞧見慕容修起身朝著她的方向走了來,眉頭一顰,“好似是出事了。”
慕容修涼道,“方才就鬧將開了,說是……蕭染柔來水榭尋寧親王,剛好撞到了寧親王和衛琳琅苟且。”
他的手掌極為自然的攏住了她的腰肢,將她護在身後,“何必看著這些醃臢事兒?”
洛央飛速地看了一眼衛琳琅和寧親王,眉頭皺起,隻覺得疑團重重。
她與慕容修飛快地交換了眼神。
難道,寧親王之所以肯幫著衛軍師,是因為他找來的衛琳琅和寧親王有那層皮肉關係?
洛央頗為震驚的想了想,還當真有那麼個可能。
人群中也是議論紛紛。
“兩人衣帶齊整,難不成是還沒發生什麼就被抓了個現行?”
“不能夠啊,有誰能夠比寧親王妃更了解寧親王?”
“興許是早就發現了她們的事兒,趁著今日捉J在床而已!”
這邊議論著,那邊卻打得更凶了。
蕭染柔用髒話大聲咒罵著,仗著寧親王妃的身份不管不顧抓住衛琳琅扭打在一起。
洛央親眼瞧見,衛琳琅的手狠狠攥緊,強迫自己假裝那麼個柔弱的三皇子妃。
而蕭染柔手頭,卻是下了死勁兒。
“衛琳琅!你說什麼是三皇子妃,三皇子死的時候你跑的比誰都快,今日你勾搭我丈夫,毫不知禮義廉恥,你昨日就有可能勾搭上別的男人。這個小皇孫,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呢!”
這一席話,石破天驚,不知道觸動了多少人的利益。
寧親王再是愛混鬧,此時也忍不住喝道,“放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信口胡說些什麼!蕭染柔!這搞不好可是要人死的!”
“我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三天兩頭的往三皇子府跑,我還知道,你書房裏放滿了和衛琳琅的信!”
“你……”寧親王氣的快昏過去了,“你偷偷進了本親王的書房?你還翻看本親王的信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天,這都是什麼事情啊……”她歎著氣,滿臉驚訝,當著滿盛京權貴的麵兒大聲嗬斥著,“你,蕭禦軒,早就有了不臣之心!你早早就勾搭了我們家親王,懷了親王的孩子,所以親王才不得不幫襯著你。還要時不時來看看孩子!”
衛琳琅身子多年習武,挨了幾下打倒是沒有什麼。
她唇角撕破了點兒血,破了相,一頭黑色長發被撕散了,狼狽得不行。
她怒道,“你在混說什麼!我與寧親王清清白白!”
“嗬,清白。你做了寡婦,抱著孩子,不知道勾搭過了多少人呢,何必呢,現在談什麼清白!”
蕭染柔眸色陰騭,今日她果斷來水榭捉人,便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與其現在說什麼清白,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何王爺在你回京後三番五次來你這個寡婦門內做事,為何,王爺的書房中,會堆滿了與你的書信!”
“你好歹毒的心,竟然汙蔑我的名聲,汙蔑我兒的名聲!”衛琳琅雙眸陰冷,“我與寧親王並無瓜葛!”
寧親王的臉色冰冷,雙眸中彌漫著血殺之意。
“染柔,”寧親王陰陰冷冷地道,“你病了。病的真是不輕,竟然有這些妄想的念頭了!”
蕭染柔駭然往後退了兩步,“你想做什麼!慕禦軒!你這個好-色的暴徒!真正病的是你。府中上下仆婦幾乎被你淫遍,又看不上我沒有母家撐腰,連個新入府的女人都來的比我有牌麵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