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萬!”尤枝蔓也怒了,一咬牙加了二十萬。
“一百八十萬!”褚星河拿起罐裝可樂瓶,遙遙地敬了敬尤枝蔓。
畢竟身上流著同樣地血統,遠遠看去,褚星河和褚婉柔居然長得也有些相似。
一團氣忽地就堵在了尤枝蔓胸口。
仿佛坐在那裏含笑不羈的少年已經不是褚星河,而是麵對她的挑戰不屑一顧噙著淡然微笑的褚婉柔。
往事一下子跳了出來,宛如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尤枝蔓一咬牙,大聲道:“兩百二十萬!”
“兩百五十萬。”可褚星河根本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繼續三十萬地往上加。
“兩百八十萬。”尤枝蔓冷笑一聲,咬唇道。
“媽,你瘋了?”已經平靜不少的顧之湘慌了,搖著尤枝蔓的手臂小聲道。
“就這麼一副蝶翼棋盤,根本不值這個價啊。”
“你懂什麼?”尤枝蔓狠狠地盯著褚星河,眼裏卻全都是褚婉柔那個女人。
從前褚婉柔在知道她的存在後,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崩潰大鬧,而是十分平靜地找顧國成攤牌談判,溫柔卻明確地告訴顧國成不會讓顧之湘和顧之浩緊顧家大門的。
那時她使了無數手段,幾乎是上躥下跳,也不能把之湘和之浩送進顧家,更沒有讓褚婉柔多注意她半分。
這種徹徹底底的忽視對於尤枝蔓來說簡直就是世間最大的羞辱。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褚婉柔對她不屑一顧的態度仍舊像根尖刺一樣紮在她心裏,時不時弄疼她一下,提醒她的卑微出身和不堪的過往。
而顧之湘則是根本不能理解母親這種心理,她隻覺得尤枝蔓突然瘋了,這樣去和褚家較勁,讓爸知道了肯定會罵她們的。
“三百五十萬。”褚星河笑了笑,加價道。
他的笑容在尤枝蔓眼裏無疑是萬分諷刺的,她腦袋狠狠一熱道:“四百萬!”
這下全場都驚呆了。
蝶翼棋盤雖然構思精巧,但實在遠遠不值這個價。在大多數人的估算中,莫約百萬出頭就能拿下來。他們雖然都是非富即貴,但也不是傻子,任何物品都有它的極限價值,這種行為根本不是擺闊,而是充了冤大頭。
尤枝蔓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就是要爭一口氣。
“媽,你真瘋了!”顧之湘急了,隻能將期望寄托在褚星河身上,希望他能叫出一個顧家給不起的價格來絕了尤枝蔓的心思。
然而讓她失望的事,褚星河笑得十分燦爛,擺了擺手表示不再追價了。
“四百萬一次!”
“四百萬兩次!”
“四百萬三次!”
“成交!”主持人激動得宣布,而剛走出衛生間的顧國成眼睜睜看到這一幕,高血壓差點沒有被氣出來。
四百萬買個沒有任何珍貴材質的棋盤?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以前褚婉柔在的時候都沒有她這麼奢侈!
要知道褚婉柔可是褚家的大小姐,又掌握顧氏的一半股權,而她尤枝蔓是什麼東西?就敢這麼奢.靡?!
然而在全場的注視下,顧國成也不好當場發作,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笑著和在場所有人一起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