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夕洗了個澡,散開瀑布一樣的長發,安心躺在床上。
本來想睡覺了,但她總聽見似乎是顧之湘在不停的哭。
顧夕不由回想到今天蘇太和蘇涵衍臉上冷漠又嫌惡的表情,恐怕顧之湘和蘇涵衍的這門婚事是進行不下去了。
真是可惜了,顧夕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想到答應了權勳年明天要回權宅陪他,顧夕懶得再想關於顧之湘的這些破事,安心入眠。
第二天一早,顧夕被鬧鍾吵醒後就馬上收拾洗漱。
萬一去晚了,某人說不定又要生氣了。
“顧夕,你過來一下。”剛下樓,顧夕就被顧國成給叫了過去。
他昨晚應該是沒有睡好,一臉滄桑疲憊,皮膚也很幹燥,臉上滿是細紋。
“怎麼了?”顧夕急著去權宅,忽地被攔下了,自然沒有什麼太好的臉色。
顧國成見她這樣,馬上就把臉一沉:“關於權勳年的事,你沒有跟我說真話。”
果然是問她這件事的,顧夕一早就猜到了。昨晚宴會上,權勳年那樣的維護她,用膝蓋想也知道權勳年對她是有感情的。
看來是瞞不住了。
顧夕點點頭:“你想聽什麼?”
自從上次吵架撕破臉後,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顧夕對他的態度和往日大相徑庭,冷冰冰的,幾乎沒有身為子女的恭敬孝順。
哼,大女兒大女兒是這樣的不爭氣,小女兒也是個暗藏禍心的白眼狼,顧國成越想越鬱悶,一團火氣縈繞在胸腔裏散不去。
他想發火,可顧及到權勳年,硬生生地將語氣柔和了幾分:“你跟他還在聯係?”
“當然。”顧夕淡淡回到。
簡直是他問一句,她就答一點,半點有用的信息也問不出來。
顧國成幹脆開門見山:“關於竊取商業機密一事權勳年怎麼說?”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如果權勳年不手下留情的話,他的顧氏集團可就岌岌可危了。
“他說他還沒想好怎麼做。”顧夕想了想,決定狐假虎威一番。
“那個時候本來他特別生氣,我費勁渾身解數求他饒了我。”顧夕開始胡編亂造。
不過當時的情形......她想到重生時蘇醒的那一晚,其實和她亂說的也差不多嘛。
“於是他決定放過我,但沒說放過顧家。”
話音剛落,顧國成臉上的肌肉就是一跳。
“畢竟是盜取了權氏的商業機密,您也知道權勳年是什麼人,他會這樣輕易放過顧氏嗎?”
顧國成越聽臉上的神情越緊張凝重。
權勳年不好惹的名聲早已遍布了帝都,不少見識過他厲害的人基本上聽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三抖。
還有昨晚剛得罪了權勳年的高家,聽說今天一大早,高氏集團就申請了破產......
“我看權總對你還是很有感情的。”快速度量了一番後,顧國成斟酌著開口,語氣軟了不少。
“你要不再求求情?權氏的損失,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我求情沒用啊。”顧夕嘲諷地彎了彎唇,敷衍到。
顧國成臉色冷了下來:“怎麼會沒用?你姓顧,身上留著顧家的血,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顧家討不到好,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