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勳年掛掉電話後麵色平靜地看了看女孩,淡淡道:“我有點事要處理,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的語氣十分淡然,墨黑的眼眸如同萬年寒潭般看不出任何波瀾。
要不是上一世和權勳年在一起了那麼久,顧夕幾乎就要被權勳年這幅樣子給騙過去了。
幸好她沒有錯過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嗯...”顧夕直覺權勳年是找到了剛才駕駛卡車的那個人。
可以預測得到等下權勳年一定會用無比暴戾的手段,讓那人交代出背後指使他的人。
顧夕想了想到:“先吃飯再走不行嗎?”
如果背後的人真是顧國成,大概......他會很慘,顧氏集團也會很慘。
即便顧氏的第二大股東現在是她,但顧國成還是第一大股東,權勳年也一定不會放過顧國成手下的資產。
他會毀了顧氏,然後再回頭彌補她。
顧夕很清楚權勳年的作風。
“不行。”權勳年搖搖頭,斷然拒絕。
“到底什麼事啊這麼重要。”女孩小聲嘟囔。
權勳年又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乖,真的隻要一會兒。”
“每次都隻有這一招嗎?”
女孩本來皺著眉頭,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眸亮晶晶的,在燈光照耀下,有些狡黠。
“什麼?”權勳年不解。
“我說——”女孩拖長了尾音,附在權勳年耳邊小聲道,“每次哄我都隻有這一招嗎?”
“當然不。”權勳年嗓音低低地,猶如醇厚的美酒緩緩流淌在曲水之間。
男人直直看著女孩的眼睛接著道:“隻要你想,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你。”
這話聽上去直男了點,不過細細一想,哄女孩的最高境界不就是答應她所有要求嗎?
“真的嗎?”顧夕笑得眼睛彎彎的。
“嗯。”權勳年墨黑的眸子中滿是認真。
他不怕女孩提要求,正相反,他怕女孩什麼要求都沒有。
因為這就意味著,她不需要他。
不被她需要,是一件非常......令他無法接受的事。
“那你要答應我......”女孩沉思了一會兒,在他耳邊道,吹出的熱氣噴灑在他脖頸處,就像觸之即碎的纖薄琉璃一般,不過是氣體而已。
男人竟不自覺地微微屏住了呼吸,似乎怕吹散了女孩清甜的氣息。
“等下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克製一下,可以嗎?”
“我就隻有這一個要求。”女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安地盯著權勳年。
無論怎麼樣,權勳年身上那股滔天的暴戾從來沒有完全消失。
還有他的陰晴不定......
沒有料到女孩所謂的要求竟是這個,權勳年微挑了挑眉,看來她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是該因為女孩的聰穎而開心還是該頭疼?
有時候知道太多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比如這件事。
他希望他的女孩永遠快樂,這些陰暗惡心的事,她接觸得越少越好。
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居然成了他的奢求。
而這一切,都是女孩那個所謂的家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