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這段時間你先好好養傷。”尤枝蔓心裏打定主意後也不惱今天白跑一趟了,相反她很慶幸今天來找了顧夕。
不然她還不會知道權勳年和顧夕這賤人訂婚的消息。
而且她剛才提起蘇涵衍,權勳年竟然沒有任何不悅。
按照以前的情報來看,權勳年對顧夕這賤人的占有欲似乎很強,也非常多疑。
當初她就是利用這一點屢次讓蘇涵衍偷偷摸摸地聯係顧夕,以此來離間權勳年和顧夕。
但看剛才權勳年的反應,他應該很信任顧夕。
“您特意跑一趟,說是有事要商量,結果什麼都沒說。”顧夕喂睜著眼睛,“這樣多累啊。”
後半句,她故意陰陽怪氣的。
尤枝蔓當然聽了出來,心中暗恨,臉上卻是越發溫和:“也不是特意來說事情的,本來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而已。主要還是看你的傷情。”
“讓你擔心了。”顧夕淺笑。
“對了,姐姐今天心情怎麼樣?”顧夕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
“那天蘇家過來退婚,我就很擔心。”她遺憾地搖搖頭,再看向尤枝蔓時,小鹿般的眼睛裏全是擔憂和難受。
這賤人!
蘇家過來退婚那天她還帶著席縛心和褚星河回家要股份,一直看戲一樣地看了半天,就差直接幸災樂禍了,哪裏有半點擔心的樣子?
現在又提之湘被退婚的事,不是故意嘲諷是什麼?
“是姐姐不太好嗎?看您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顧夕歎了口氣又道,“我看姐姐對蘇涵衍是用情很深了,還跑去蘇家糾纏......”
“她沒事。”尤枝蔓聲線僵硬地打斷。
“是嗎?”顧夕一臉驚訝,“那就好。不過您也得多勸勸姐姐,讓她少丟些人了,那天她可把父親氣得夠嗆。”
尤枝蔓感到嗓子眼裏有團鮮血就要噴出來了。
顧夕一定是剛剛在房間裏麵聽到了她提蘇涵衍,所以故意說起這茬氣她。
這死丫頭現在完全是一副睚眥必報的樣子,和以前的她根本就是兩個人。
“我想你姐姐怎麼樣不關你的事吧?”顧之湘淪落成今天這個地步是尤枝蔓的心中的一大痛處,她再也無法維持表麵上的平和,麵目變得猙獰起來。
還沒等顧夕開口,權勳年就道:“她是小夕的姐姐,是顧家人。她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會連帶著影響小夕的名聲。”
男人眸子幽冷極了,嗓音淡涼:“你說,你到底關不關小夕的事?”
權勳年直接到刻薄的話語深深刺痛的尤枝蔓的心髒,巨大的憤怒竟然衝淡了對權勳年的恐懼。
“這再怎麼樣也是顧家的家事,怎麼也輪不到權總置喙吧?”尤枝蔓臉上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她直直地看著權勳年,目露凶光。
可這樣的憤怒在權勳年看來簡直可笑。
就像......
一隻護犢的老母雞在人麵前跳腳,還自以為很厲害那樣可笑。
“當然。”權勳年嗓音極淡極涼,光是聽著,心髒仿若都能被凍結般,“顧家的事我也沒心思去管——如果不是事關小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