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勳年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你敢?!”夏夏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嘶啞吼道。
“誰把口巾拿掉了?”權勳年淡涼如水的眸光輕略過她,冷冷道,“重新堵上。”
夏夏的嘴巴就又被堵上了。
“小九,奶奶都說了夏夏懷有身孕,你怎麼還這樣對她?”章鳴玉一臉嚴肅地責怪權勳年,起身親自走到被綁住的夏夏身邊,要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奈何章鳴玉手還沒有碰到夏夏,就被旁邊的黑影鐵鉗一樣的大手牢牢製住了,半分都動彈不得。
“嘶——”章鳴玉清秀雅致的臉上滿是扭曲。
“住手!”權紹祺見妻子疼了,立時就怒了大聲喝止。
黑影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平淡地鬆開了手,章鳴玉馬上摸著發紅的手腕跳開。
“疼嗎?”權紹祺強壓著怒火問道。
章鳴玉勉強的搖了搖頭:“我不要緊,就是夏夏......她現在畢竟是個孕婦。”
權紹祺咬著薄削的唇,陰測測地瞪了權勳年一眼。
“奶奶,難道您就這樣放任小九鬧騰嗎?”見二哥二嫂都忍耐不住了,權凱歌也按捺不住,跳出來道。
看到滿屋子人都在為自己說話,夏夏從喉嚨口發出嘶啞而又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權勳年不敢把她怎麼樣。
她也不傻,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上次跳湖是,這次暗害顧夕和氣暈老太太更是。
“都先安靜一下。”老太太被他們吵得頭都痛了,起了白皮的嘴唇輕顫道。
“小九,你今晚先把夏夏放了。你剛才已經答應過奶奶!”老太太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夏夏肚子裏的孩子,那是夜安的唯一血脈。
權勳年屹立在原處,光影打在他線條絕美的臉上,朧起了一層縹緲的陰影。
不用說其他人,就連老太太見了他這幅樣子都覺得心裏沒底。
“夜安是你親哥哥。”過了半晌,老太太又開口說到,聲音有一絲哽咽。
顧夕慢慢回想著上一世的記憶。
在權勳年這些個兄弟中,老大老二老三分別都是他不同的叔伯所出,而老五和小七是親兄弟,老六權夜安和權勳年是親兄弟。
隻是......在顧夕的記憶裏,權勳年這個親哥哥似乎和其他的堂兄弟沒什麼區別,和他的感情都一樣的淡薄。
“嗯。”果然,權勳年聽老太太這樣說也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麵容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老太太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求助顧夕。
她蒼老的手拉住顧夕的手臂:“小夕,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
老太太話才說一半,就被權勳年打斷了。
權勳年不動聲色地隔開顧夕和老太太,對老太太道:“您別找她,找她也不管用。”
老太太起皺的唇重重地蠕動了幾下,卻什麼都再說不出來了。
“要不還是先放了夏夏吧?”氣氛凝滯得令人窒息,良久,顧夕還是忍不住勸權勳年道。
權勳年隻對顧夕的話有反應。
他墨黑的眸子有些深沉:“為什麼?”
“孩子是無辜的。”顧夕很認真地對權勳年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