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張照片。
慕念白被綁在一個椅子上,雙眼被黑布蒙著,周圍空無一物,四壁潔白。
仍是沒有多餘的話。
再拔去電話。
仍是空號。
薄靳言忍著想摔掉手機的衝動,雙拳握得緊緊地,眼睛充血,麵容陰沉,如同嗜血一樣可怖。
旁邊的幾個警員都嚇得不敢做聲。
隊長隻能大著膽子,上前詢問了幾句,然後讓下麵的人趕緊定位這條信息,查查地址。
可頂著壓力,查了半小時還是沒查出一點東西。
薄靳言俊美的臉上布滿一層冷霜,周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這些警員平時都是屬於精英的人物。
可這一次,居然查不到一點線索,讓他們也很鬱卒。
同時大家心底最後一點希冀也被打破了。
顯然對方是有謀而來,身邊一定有個高手,才能阻斷掉手機與外界的聯係,讓他們束手無策。
薄靳言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電話。
在場的人都看著那個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可站在那的男人絲毫沒有接的意思,目光冷洌,似是千年寒冰,讓人不敢靠近。
另一頭的薄老爺子氣得將手機給砸了。
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隻聽到薄老爺子冷笑,柱著拐杖轉過頭看著他們,“怎麼,都當我老頭子是死人了?”
方才還在不爽的董事們麵麵相窺,臉色僵硬的笑著。
“怎麼會。”
“是啊是啊,薄老爺子,有什麼事您別動怒,我們當初都是跟著你一塊出來打拚的,這會出了事,我們大家也隻是心裏著急不是。”
“這薄總遲遲未來,我等也是心急,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嘛。”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都等了快兩小時,這薄總一直不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大家你一嘴,我一舌的,看似在推卸剛剛的事,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大家都在暗中指責薄靳言。
薄老爺子冷笑。
————
在距離三小時後,又有一條未知號碼發來一條信息。
這次不再是照片。
而是一句話:公開宣布與高雪姚訂婚,時效十分鍾,否則後果自負。
這句信息讓薄靳言骨節泛白,瞳孔狠狠一縮。
一邊的警察隊長擦了一把冷汗,讓下麵的人趕緊聯上薄靳言的手機,繼續定位,好在這一次,查出一個範圍,城南。
“薄,薄總,為了,為了人質的安全,我們建議您……先答應一下他們的要求。”隊長頂著壓力,惶惶說道。
“地址,多久才能查出來。”
薄靳言的聲線毫無波動,仿若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
可聽到他們的耳裏,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感覺到一絲恐怖。
被盯在電腦前的技術員臉色微慌,低著頭不敢與薄靳言對視,說話也是結結巴巴,但好歹也將意思表明出來了。
最少得一小時,但這過程,為了地址的精確度,最好跟那邊保持聯係。
不然,對方一旦察覺,換了地址,等於白費功夫。
技術員說完,在場的人都沒有吭聲,氣氛安靜的有些窒息。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沉默的逼迫著薄靳言做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