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
慕念白仍是下落未明。
警察局那邊,幾乎出動了所有人員,在全國進行搜索,可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可言。
網上的輿論也被鎮壓下來。
薄氏集團的股市也漸漸穩住,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
但薄氏集團上下的員工,都看得出來,自家的BOSS魂不守舍,隨時會跨掉,心裏都祈禱著趕緊找到總裁夫人啊。
高雪姚找上門的時候,許特助十分吃驚。
還是通告了一聲。
進去的時候,高雪姚就看到那個欣長的身影,充滿孤寂與悲痛,心口微微一痛,又似釋然,“我要出國了。”
薄靳言沒有回頭,高雪姚繼續說,“我以前很嫉妒她,覺得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愛她,為她付出那麼多,若是換成我,我一定比她做得更好,可現在我才明白,不愛就是不愛,希望你能找到她,祝你們幸福。”
說完,高雪姚沒有一點猶豫,離開了。
從始到終,薄靳言沒有轉過身子。
也沒有看到高雪姚淚流滿麵,依舊微笑的樣子。
高雪姚走出大門口,看著外麵依舊明媚的陽光,伸出手擋在一下,指縫依然透進幾縷,灑在她的身上,她臉色有些蒼白,哪怕撲了粉底,仍遮擋不住虛弱的氣色。
可她卻笑得很開心。
在躺在冰冷的手術台,決定將那個孩子打掉的時候,她突然就醒悟了。
她始終沒有打掉這個孩子。
因為什麼?
她自己也說不清,或許是覺得此生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吧。
她戴上墨鏡,一招手,一輛紅色的車子停在她的麵前。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俊臉,抿唇說了一句,“上車。”
————
六個月後。
薄氏集團發生一件大事,自家BOSS再次消失了。
但這件事,除了內部人員與董事,沒有任何人知曉,誰也不曉得薄靳言去了哪裏,就連薄老爺子自己也不清楚。
新加坡的一家婦產醫院。
一名孕婦正躺在手術車上,被人飛速的推向手術室,旁邊守著的男人,長相俊朗儒雅,看似是個很穩重的人,此時也顯得格外慌亂,緊緊地握著要女人的手,“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一邊說著這話,男人一邊後悔為什麼沒有小心一點看著,居然讓身懷六甲摔了一跤。
可即使後悔,他此時也沒有辦法,隻能一遍一遍的祈禱著她安然無恙。
陷入暈迷的女人斷斷續續地囈語著什麼。
男人湊了過去,聽到‘靳言’二字時,愣了一下,車子就被醫生與護士推進了手術室,然後看著那亮起來的紅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來回的走動。
最後,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
男人過來的速度,超乎他的想法。
而女人生產的時間,也讓兩個男人焦急難耐,直到手術室的門一開,有醫生從裏麵出來,薄靳言衝了過去,頭回失去一慣的鎮定,著急地問著:“她呢?有沒有事情?”
醫生愣了一下,似是很少遇到生產時,丈夫第一個過問的是妻子。
薄靳言見他不回答,一想到可能有的結果,瘋了一樣,往裏麵跑去,幸虧一邊的醫生與護士攔著,“你好,這位先生,你先別激動,先別激動,孕婦沒事,已經安全生產,隻是人暫時還在暈迷中,已經被轉到病房。”
這句話,像是給了斷頭台要被行刑的人一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