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對了,我剛剛就想問了,你的脖子……怎麼弄成這樣了?”
“……”
“之前也都沒聽說,剛剛在電話裏聽傾提到的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我聽錯了呢。”張詩晴並不知道蔣雪兒曾經主動離開的事情,這幾天也沒來過南宮傾這裏,所以並不知道蔣雪兒的脖子受傷了。
“那個……”蔣雪兒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之前因為南宮傾一直沒問過,所以她也就得過且過了,現在被張詩晴這麼一問,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罪魁禍首是慕夜城之類的話不是她不願意說,更不是想要替慕夜城袒護什麼。隻是她心裏很清楚,慕夜城和她,不管是對於南宮傾還是對於張詩晴,顯然是前者的地位更加重要。即使他們知道了慕夜城差點掐死她的事實,估計也不會站在她這一邊……
更何況,她現在還要依靠南宮傾的幫助和收留,如果她說出慕夜城和自己的矛盾,那不論南宮傾相信與否,她想,被趕出去應該是逃不過的吧?
張詩晴見蔣雪兒挺為難的樣子,心想她可能是有什麼苦衷,便說道:“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不過我希望你今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太逞強,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盡管跟為什麼說,好嗎?”
“嗯,我知道。”蔣雪兒應道。
她心裏為剛剛張詩晴說的話很感動,但是她也知道,對方的關心雖然真心,卻也僅止於此。一旦對方知道真相,哪怕對方再同情自己,可憐自己,也不會真的幫助她什麼。畢竟人心,在理和情之間,總是更偏向情一點——這是她內心的想法。
……
過了幾天,蔣雪兒脖子上的傷總算是好了。
南宮傾幫她把脖子上的固定板給取下來的時候,她還覺得脖子有點怪怪的,不過動了幾下之後就漸漸適應了。
她向南宮傾道謝,南宮傾笑說不用。
蔣雪兒在南宮傾這裏住了好些天,還一直麻煩他照顧自己,雖然偶爾慕夜城會突然冒出來,明明一臉不情願照顧她,卻又總上趕著做,讓她感覺對南宮傾的虧欠少了那麼一點點。
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更何況兩個人之前說好的是她借住在南宮傾的空別墅裏幫忙看房子,總賴在這裏也不好,所以她就提出要搬回空別墅住。
南宮傾見她沒說離開,而是要搬回空別墅,心裏其實是很高興的,所以當場就答應了,並說晚點吃過晚飯了再送她過去。
兩人才談完沒多久,每日一打卡的慕夜城就來了。
南宮傾瞧他這幾天跑這裏跑得這麼勤,還想調侃他幾句,不過見他神情嚴肅的樣子,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用眼神向慕夜城示意了一下,他轉而對蔣雪兒說道:“雪兒,我和夜城有一些公事要談,先去書房。你有什麼事就跟小雲說。”
“嗯,好的。”蔣雪兒點點頭。
蔣雪兒自己一個人看電視打發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慕夜城和南宮傾總算是從書房裏出來了。蔣雪兒向他們看過去,兩個人的表情都一樣的嚴肅。她不禁撇了撇嘴,估摸著他們應該是公事上遇到了什麼麻煩,想想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
然後就準備回房間,等飯點了再出來。
隻是她才上樓,剛拐了個彎,隻來得及看到房間的門,整個人就被扯得往後退了幾步。
“啊!”蔣雪兒一個失重,沒忘記身後是樓梯,出於求生本能,一把抓住了距離她最近且能夠支撐她的“護欄”。
“護欄”有點硬,但是卻散發著溫度。
南宮傾在樓下聽到動靜,問了一聲:“雪兒,發生什麼事了?”
蔣雪兒睜開因為害怕跌下樓去而閉上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頭頂上一道聲音響起:“沒事,她腳扭了一下,我扶住她了。”
蔣雪兒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早就已經熟悉了慕夜城的聲音。所以聽到這句話之後,她立刻就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抬起頭不滿的瞪視對方,這幾天的相處不隻讓她熟悉了對方的聲音,同時也清楚對方不會再做出像那天一般的瘋狂行為,所以她那點畏懼之心早就消散光了,現在已經能夠跟之前一樣,跟對方硬碰硬。
“慕夜城!你無聊不無聊啊!我脖子才剛好,你就想害得我再受傷嗎?”
慕夜城冷哼一聲:“你的手抓得這麼牢,我就是想害你,也害不成啊。”
蔣雪兒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牢牢的抓著他的手臂不放,整個人更是差點就貼到了對方的身上。
蔣雪兒臉上一陣滾燙,連忙鬆開手,退後了幾步,羞憤的問道:“你剛剛扯我幹嘛!”
“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回房間去,你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