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時候慕夜城還不清楚蔣雪兒所謂的車是指什麼車的話,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想到自己剛剛竟然被對方的一番胡言亂語給糊弄得跟個白癡一樣,慕夜城就感到十分的不悅。
這一不悅,他也懶得繼續跟蔣雪兒廢話了。一把拽住對方的胳膊,直接往停車的地方拖。
蔣雪兒眼看著公交車離她越來越遠,想哭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運氣這麼好,剛一想搭車,車就來了,結果竟然還讓她因為一塊錢生生的錯過了!錯過了!
鬱悶了一會兒,她才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不對,於是問慕夜城:“你要帶我去哪裏?”
慕夜城本不想搭理她,不過為了這一路上的清淨,他還是勉為其難的進行了解釋,“詩晴知道你在我這裏上班,非得讓我帶你回去吃飯。”
“哎?”聽到是張詩晴的意思,蔣雪兒總算是放心了一點。更何況還有免費的飯吃,自己也不用親自下廚,忍受那或焦或爛的菜色了……
畢竟她先前已經因為不好意思讓南宮傾總是為她跑來跑去,好說歹說的讓對方放棄每天為她送飯的行為了……
所以她沒追問什麼,老老實實的就上了慕夜城的車。
至於為什麼慕夜城說是張詩晴的意思,她就相信了呢?我們姑且可以用一句俗語來解釋——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過這次慕夜城也是真的沒說謊。帶蔣雪兒回去吃飯,的確是張詩晴的意思。
張詩晴得知蔣雪兒在慕夜城那裏上班之後,顯得很開心。還跟蔣雪兒說在認識的人公司上班總比出去找工作,反而遇到壞人,讓人欺負了強。
蔣雪兒幹笑著附和,心裏卻憋著一口氣,不敢說慕夜城就是那個欺負她的壞人!
慕夜城則是看著她一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情大好。一頓飯吃得特別的香!
……
一頓各懷心事的晚餐吃完,張詩晴便拉著蔣雪兒坐在了客廳的地板上,底下鋪著一層軟墊,又讓傭人弄了些水果沙拉和飯後甜點之類的東西,然後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又一邊聊著天,就像在自家一樣悠閑的氛圍讓蔣雪兒原先隱隱的拘束感逐漸消失殆盡。
慕夜城則是被一通電話叫了出去。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傾。兩個大男人最近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張詩晴在慕夜城準備出門的時候,半真半假的向蔣雪兒抱怨道:“你看他們兩個,最近總這樣偷偷摸摸的湊到一塊兒,也不知道在玩什麼,都不帶我們,搞分裂歧視!咱們以後也不帶他們玩了。”
蔣雪兒對此笑笑,沒說什麼。眼角卻瞄見慕夜城正在一旁死命的瞪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亂講話。蔣雪兒覺得很無辜,她明明一句話都沒說……
好在張詩晴那不過是句玩笑話,也是當著慕夜城的麵說才有意思,等人出去了,她也就說到別的話題上去了。蔣雪兒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是真怕了慕夜城,畢竟慕夜城是張詩晴的男朋友,她在張詩晴麵前跟著她說慕夜城的壞話,保不準張詩晴畫風一變,就維護起他男友來了呢?她又何必給自己招仇恨。
隻是蔣雪兒無辜,慕夜城和南宮傾更無辜。他們哪裏是在玩?隻不過是在暗中調查蔣雪兒的事情,但是又下意識的覺得不論是蔣雪兒還是張詩晴發現了,肯定都不會開心。所以才沒告訴她們兩個,又擔心一個不小心被看出端倪,所以這幾天來都鮮少同屏出現。就連今天傍晚,張詩晴打電話讓南宮傾到他們那兒吃飯,他都找借口拒絕了。
之所以會想要調查蔣雪兒,不是因為南宮傾對蔣雪兒有什麼懷疑的地方。隻是之前讓人調查那家酒店的結果實在讓他無法完全的相信。他潛意識裏認定蔣雪兒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源於多年前兩人僅有的一次碰麵。
那時候的蔣雪兒要比現在青澀得多,但是眼底的固執與堅韌卻絲毫不輸給現在。
當時南宮傾剛大學畢業,年輕氣盛的他跟父親簽下一紙協議,父親拿出一筆數額不小的錢讓他自己一個人跑到外地創業。十年內若是幹出一番事業來,並將借款還清,父親便放由他自己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而在這期間,他不得再跟家裏多要一分錢。否則就要回去接受父親的安排,進父親的公司,娶父親為他挑選的女人。
離家之前,他信心滿滿。然而等到真正開始了,才知道其中的難處。雖然父親給他的錢數目可觀,然而投入事業中才發現,僅僅在創業之路上邁出那麼一小步,那些錢就用得差不多了。所以在事業還未走上正軌的時期,他基本上是入不敷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