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銘哎哎叫著求饒,等著張詩晴好不容易數落完了,他才期期艾艾的問了一句:“sanny,你不氣我親你的事嗎?”
張詩晴一頓,鬆開手,將身子側到另一邊去,幹咳了一聲說道:“有什麼好氣的,你都親完了。”
唐澤銘眼睛一亮,湊近了一點。試探般的碰了碰張詩晴的手,見她沒反對,這才把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裏。
“sanny……那,我以後還可以親你嗎?”
張詩晴頓時扭過頭來瞪著他:“你還得寸進尺了是吧!”
唐澤銘被吼得一縮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我沒有……我就是想,想親你。”
張詩晴臉上一紅,撇開頭哼道:“隨便你!”
唐澤銘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容光煥發,將張詩晴的臉轉了過來,撲過去就是一陣狂親亂啃。
張詩晴象征性的在他的手臂上錘了兩下算作抗議,沒一會兒就環抱住了他寬厚的背,主動回應。兩個人彼此摟抱著,忘我的親了起來。完全無視車內的另外兩個人。
不知道親了多久,唐澤銘終於離開了張詩晴的唇,卻還是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親密的蹭了兩下。看著張詩晴難得嬌羞的模樣,他兩眼閃著綠光,一臉期待的問道:“sanny,我就是那個你在超市邂逅的真命天子,對吧?”
張詩晴:“……”
臉上一僵,嬌羞的感覺全部退散。張詩晴一巴掌將人拍開,咬牙切齒:“都跟你說了那是慕夜城騙你的!你那麼相信他的話,你去當他的真命天子好了!”
唐澤銘:“……TAT我不要!我要當你的真命天子!”
張詩晴:“你滾!”
唐澤銘:“嗚嗚……sanny……”
張詩晴:“哼!”
……
蔣雪兒捂著嘴巴縮在座位上,連耳根都紅了。她好像明白了張詩晴和唐澤銘剛剛在超市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剛剛他們在後麵幹什麼,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張詩晴的心還真大,竟然當著一心記掛著她的前男友的麵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其他的男人秀恩愛……
慕夜城也真是可憐……
蔣雪兒朝慕夜城投去一個滿含同情的目光。
慕夜城似乎是感覺到了,扭頭看了她一眼,卻根據她那張紅透的臉直接把她的眼神理解成了一種類似於“渴望”的東西。
所以他很淡定的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蔣雪兒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別急。咱有的是機會。”
蔣雪兒:“……”
他在說什麼?什麼機會?還有,她在急什麼她怎麼不知道?
鬧騰了一路之後,終於是到了地方。
設計師身份證上的地址是一個小村莊。
自車子開進了村子之後,蔣雪兒的情緒明顯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慕夜城問她怎麼了。她說這裏的場景她感覺很熟悉,很可能就是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但是因為經過了這麼多年,村子裏難免有一些變化,所以她也不是很確定。
等到幾人到了設計師住的地方,蔣雪兒心裏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盯著那座搖搖欲墜的房子,一股酸意湧上,幾乎就要當場滾下淚來。
慕夜城摟住她,拍了拍她的腦袋,似是無聲的安慰。
蔣雪兒對著他扯開一個算不上好看的笑容,然後吸了一下鼻子,說道:“這裏就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
那屋頂,那門,那窗……即使已經因為多年未經過打理和風吹日曬而蒙上了一層洗不盡的滄桑,但是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即使忘記了回家的路,她也永遠不會忘記——這裏,就是她小時候和母親一起生活的地方。這裏,就是她的家。
蔣雪兒眼睛濕潤,那種懷念過去,懷念至親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咬著嘴唇憋了憋,最終沒有憋住。隻能脆弱的將臉埋進慕夜城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慕夜城順著她的背,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隻是心裏隱隱作痛,蔣雪兒的難過讓他也跟著心疼起來。
張詩晴和唐澤銘這個時候也早已停止了吵鬧,站在兩個人的旁邊,默默的陪著蔣雪兒。
不知道哭了多久,蔣雪兒從慕夜城的懷裏抬頭,擦著臉上的淚水,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我突然控製不住,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張詩晴搖搖頭說沒關係,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慕夜城將紙巾接了過去,動作溫柔的幫蔣雪兒擦拭臉上的淚水。末了還拿了一張紙罩住她的鼻子,讓她用力一擤。
蔣雪兒這個時候腦子裏也想不了太多,聽他一口一個命令,就老老實實的照做了。眼睛撇到他濕了一塊的衣服,還頗為愧疚的伸手在上麵摳了幾下。聲音帶著殘留的哭腔:“把你的衣服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