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未免也太悶騷了吧!”張詩晴給出這個結論,之後又無奈的說道,“我都不知道跟你明示暗示過幾回了。夜城他喜歡你,喜歡你。你怎麼就沒聽進去呢!南宮傾也說夜城似乎一直在因為你不喜歡他的事煩惱……嘖嘖嘖,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不在一起可惜了。”
“……”蔣雪兒無言以對。等兩人重新回到客廳裏,三個男人已經很無聊的玩起了鬥地主。
蔣雪兒很自然的走到慕夜城的旁邊坐下。慕夜城親了她一口,問道:“你們跑到廚房去幹嘛了?這麼久。”
蔣雪兒搖頭:“聊了會兒天。”
張詩晴也坐了下來,嗆了慕夜城一句:“我們去幹嘛還得跟你彙報啊?你是老板還是老大啊?”
慕夜城斜她一眼,淡淡道:“我是雪兒肚子裏這孩子的老爸!她跟個心懷不軌的女人走了,當然得跟我彙報情況。”說完就像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權利似的,慕夜城轉頭對蔣雪兒說道,“孩子他媽,你來說說,剛剛你們都聊些什麼了?”
蔣雪兒笑罵一句:“別鬧了!”
慕夜城從善如流:“行,不鬧了!我孩子他媽說什麼就是什麼!”
“哎呦。”張詩晴突然捂著臉叫了一聲。
坐在旁邊的唐澤銘立刻關心道:“sanny,你怎麼了?”
“我牙疼……”
“怎麼就牙疼了?”唐澤銘著急了起來,捧著她的臉讓她張開嘴巴,想幫她看看。
張詩晴把他的臉拍走:“看什麼看啊,你又不是牙醫。”
“那我現在帶你去看牙醫!”
“看牙醫幹什麼?”張詩晴翻了個白眼,“我是讓他們給刺激得牙痛的!整天膩膩歪歪的,也不想想旁邊人的感受。太不道德了!”
唐澤銘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張詩晴這牙疼是怎麼一回事。他就說嘛!認識張詩晴這麼久,也沒見她有什麼牙齒上的毛病,怎麼能突然就痛了呢?
頓時鬆了一口氣,抱著人說道:“你沒事就好。”
張詩晴瞪了他一眼:“我怎麼沒事了?精神上的痛也是痛!”
“那,那怎麼治?”
“治什麼治啊!眼不見為淨!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回家去!”
“啊,要走啦?”唐澤銘有點依依不舍,這盤鬥地主眼看著就要贏了呢……
“怎麼?舍不得走啊?那你留在這裏好了,我自己走!”
“哎哎別啊!Sanny!等等我,等等我啊!”
張詩晴和唐澤銘旁若無人的鬧了一會兒之後一前一後的走了。蔣雪兒全程看得目瞪口呆,隻有慕夜城跟個沒事人一樣,摟著她蹭個沒完。
南宮傾幹咳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看,牙疼的人應該是我吧?”
……
等到隻剩下慕夜城和蔣雪兒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慕夜城曾經問蔣雪兒,根據當時村民的話來看,她母親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雖然當時跟著她父親一起離開了,但是家人肯定還在。
他說她母親的家人也是她的親人,問她想不想去找他們。
蔣雪兒搖搖頭,拒絕了。
其實是有點想的,但是她怕了。她怕等她滿心歡喜的到了地方一看,卻發現,少了那麼一些人,剩下的人或許還會因為她父親的關係對她不友善。
她想,不見麵也好。至少在想象中,一切都是美好的。
慕夜城見她拒絕,也不勉強她。他知道蔣雪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才會在明知蔣雪兒一旦發現那些所謂的親人其實就是蔣董事長一家,心裏也不會好受的情況下,詢問蔣雪兒的意見。
如果蔣雪兒選擇了要去尋找她的親人,那麼他也會時刻陪著她,在她的身邊,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所幸,蔣雪兒選擇了不尋找。
不尋找也好,不尋找,她的希望就不會破滅,那些想象中的親人,依舊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能夠信任和依賴的人。
……
雖然蔣雪兒不打算去找她母親的家人。但是她沒忘記,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是有屬於自己的家人的。
蔣爺爺就是她的家人。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依然是她最重視的家人。
所以蔣雪兒跟慕夜城商量了一下,想讓慕夜城找個時間,帶她到鄉下去看看爺爺。
慕夜城猶豫了,蔣雪兒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得很。這幾天不隻南宮傾在幫他查,他自己也在查。自然對當年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當然,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並不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蔣家領養蔣雪兒的時候,到底知不知道蔣雪兒的真正身份。
如果不知道的話,那隻能說是蔣雪兒的生母保佑,讓她重新回到了蔣家。
如果知道的話……蔣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蔣董事長和他夫人的想法他可以忽視,但是蔣爺爺的卻不行。因為他是蔣雪兒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親人,一旦蔣雪兒知道了真相,恐怕受到的打擊,不會比她的生父幾年前已經去世這件事來得小。